第14章 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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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许墨痕看着等在路口的李清澜。头发扎起，很清秀，要不是知道训练的样子估计很多人会被这样子欺骗。

“就早了几分钟，我要去一趟上次换取分析算法模型的那人那边，你要一起吗”李清澜直言，“我以为你会先说去逛一逛什么的，和女生出来要做点功课啊！”许墨痕的话带有一丝丝笑意，更像是一种调侃。

走前面半个身位的李清澜停下，“要不先逛逛，吃个饭”半皱着眉，许墨痕发现李清澜的表情很不丰富，这副神情在训练期间见了不知道但多少次。还以为是严肃的环境导致的。

“算啦算啦，先去你要去的地方吧。远吗”许墨痕没有纠结这事，她这次选择一起的目的主要是了解一下李清澜这个人的其他方面以及性格。至于为什么嗯，考察选择的对象这个理由如何

“不远，虽然每次他们都派车来接，但是大概距离就十几公里，我估计学院方面也知道这些组织的存在，只是没有管而已。”李清澜想着，加上自己以前世界的经验自己好像都没有确定的与异性建立关系，至于许墨痕的行为，嗯都是聪明人，这么明显的行为已经几乎算是明示了。

而李清澜自己，要是没有感觉会答应要是没有这次的相约，那估计他也会自己率先发起邀请。

才说完，就有一辆车停在了两人前面，“这是他们配的司机，我没记他的名字；这位是我的同伴，你也不必多打听。”李清澜给双方介绍了一下。点头表示了解。

车很稳，速度很快。“这是这次的委托吗”拿起放在后排的信封，里面写好了任务已经报价，虽然感觉很正式，其实原因是发布任务的人不敢亲自出面，除了对于这种事有相关法律法规，还有就是谁知道接任务的人是不是也有其他任务

这世道不太平，尤其是在有着穿越者和变异兽的存在的情况下，哪怕科技发展，但是科技触碰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要知道科技的进步是对所有人而言的，好人能有，破坏规则的人也能用。

很可惜的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科技的发展主要是由穿越者率先引领的，这就导致了技术并不是掌握在个别势力手中的。就像核武不再是某几个大势力的专属，而是只要有原料谁都能造出来，而原料，也很可惜，没有形成垄断。

大小势力层出不穷，这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难说好，不稳定的社会环境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灾难。好在科技的门槛降低也改变了普通人生存环境，要知道在科技并不发达的时候，就穿越者才出现的那会，真的有人做到了百骑破万军的壮举，不是打散开来，而是切实的杀了七八成。

造就了穿越者统治的场面。后面的剧情就是来了部分不愿意接受前面的穿越者统治的穿越者，而前面来的人已经变成了既得利益者，不愿意分享，后来者与本地人一拍即合，科技发展，旧时代被推翻的剧情就上演了。

扯远了，回到剧情上。“你确定要一起吗”李清澜在向许墨痕做最后的确认，确认她要不要一起踏入这在很多人看来不太光明的路。

“我都已经在车上了还需要再说什么吗”许墨痕略带笑意，“这不是在给你做最后的心理准备嘛，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事。”说完把写有任务信息的信递给了她。

“嗯，确实不太能接受啊，你已经开始做这种事了转变也太快了吧”许墨痕看着这任务，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惊讶，“他们真的敢把这事交给你”想着自己这些人的身份，许墨痕觉得这种事交给他们会不会有些不严谨。

“交给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这种人，没有过去，唯一的相关信息还只是学院的档案，但是他们都敢直接在学院门口接人了，你说学院管不管这事在各方放任的情况下，能力和背景都是绝佳的人选啊。”

李清澜对于这事看得很清楚，或许做这些处于暗处的事可能会对自身有些影响，但是，他们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牵挂的，他们是幽灵，连现有的信息都有可能是编出来的谎言。

“所以，在知道了之后，你还要一起吗”李清澜再最后一次询问，这是对自己的责任，他不愿意因为自己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同时也是对于对方的责任，对方需要自己做出选择，哪怕因为自己的原因，但是这条路，需要各人自己踏出第一步。

谁都没有资格给谁做决定，谁都需要自己对自己负责。

“有危险你会保护我吗”许墨痕却问了一个与任务无关的问题，“会。”李清澜没有任何犹豫，“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入伙了。我加入的这个团队将只会也只能有我们两个。”听见李清澜的回答，许墨痕笑意更加明显。

“好。”李清澜对于后面的要求没有拒绝，他们所结成的同盟，比签合同还可靠，他们也知道对方在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将是对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的牵挂和弱点。

前面开车的司机很安静，对于后方发生的事充耳不闻，他只是一个司机，对于这些事他无需了解，甚至不需要记住。

李清澜和许墨痕没有带出任何学院的装备，甚至衣服都是以前出来的时候自己购买的，他们与学院没有关系，哪怕是出了意外也不会牵扯到学院，这是学院放他们出来的规定。

你只是普通的犯错没有关系，但是你涉及到了一部分法律规定之外的事，你还需要继续在这个规则里面活动，那就需要保证这些事不会牵扯到你，否则这规则就会率先处理你。

装备是发布任务的人提供的，连场所都是商量定下的，但是在线索上这些完全不会指向背后的人，也不会指向李清澜他们。

在双方还在合作的时候，保证双方的安全是背后的人的责任。这地方和这些装备，不会与参与这件事的任何人有关，李清澜自己可以保证这点，他除了武力还有技术。

所有装备完好，也没有被动手脚，这次的行动可以继续。半夜的天台，两个穿着黑色轻薄型装甲以及风衣的人在准备武器。

“我还以为需要我们直接拿着近战武器冲进去呢，原来你的计划是这么的安全。不怕失手吗”许墨痕对于现在做的事很兴奋，包括刺杀啊，步入黑暗啊之类的，她好似没有任何不适。

“我一般不会接取那种任务，没有把握和有可能对自身可能会有影响的我都会拒绝，这种事并不是单独指向谁发布的，都可以选择。”

把消音器装备好，对于已经调试好的瞄准镜无需修改，李清澜解释着自己的这单刺杀。

“虽然我们在这边没有任何约束，但是我们终究还是人，对于踏出这一步我不会后悔，但是我选择的目标都是同样选择了这样的人生的人，在这个不那么遵守规则的世界里，进来了就只能是自己保护自己。”这是解释自己的行为。

“这次的目标，他同样不干净，甚至是更加黑暗，诺，这事他相关的资料，发布方提供，与我自己查到的没有出入。”

说完，李清澜递过去一些纸质资料。“至于使用枪械，这把枪是我定做的，子弹也是，距离、精准度和杀伤力都不是普通的枪械可比的，甚至是普通人直接无法使用。哪怕是具有高强度身体和反应的穿越者，也会受伤，打中要害也需要立刻救治否则都会死。”

许墨痕草草看了一遍资料，“这人真是该死啊，器官贩卖，各种暗杀之类的都有，不会是编的吧正常人会这么，嗯，我找不到形容词。”许墨痕对于资料的真实性有些怀疑，主要是太过于不可思议。“

资料不全面，对于目标也许他讲义气，也许他对自己的家人很好，但是对于我执行这次任务没有影响，他讲义气，是因为他所在的这个环境义气比法律更好用，讲义气的对象也是同样处于这个环境中的人。

而他爱他的家人，但是同样的，他的家人也享受着他的供养，也许他们没有亲自参与，但是享受了罪带来的便利和好处，就不能说自己无罪。况且我们的目标不是那些间接参与的人，而是这个本身就罪大恶极的人。”

李清澜的絮絮叨叨像是解释和安抚，对于许墨痕的参与，他有些担心，这事很有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不是谁都像他自己一样可以安然接受这种事。况且对于许墨痕，他自己也有好感，虽然她也选择了参与，但是担心这种事，不是说对方选择了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对于第一次做这事有点意外，但是完全不需要担心我，要知道我可是自己选择进入武学院的，也是我自己选择了跟着你来做这些事的。对于这些道理我自己也很清楚。不过我们做的这些事也算是自己选择了脱离法律法规的庇护吧。”

许墨痕平静的看着李清澜。

“是的。也许我们被制定法律的势力抓到还会经过法律的审判，但是如果被同样身处这种规则之下的人的追杀之类的，他们估计会提出一个交易；甚至他们自己也是对于这些个不遵守法律法规的人也会派出军队之类的。能保护自己的只有我们自己了。”

“也是，毕竟你不遵守游戏规则那就不能享受游戏福利，我还是清楚的。不过学院方面也默许这种事吗那学院算是哪方势力”许墨痕疑惑的是学院看起来像是一个正规组织，也允许这种事的发生，有些出乎意料。

“学院是所有势力共同建立和维护的，而学院里的老师教官之类的，也是各大势力共同提供。学院算是所有势力的一个交集，所以也允许这种事，甚至更恶劣的事只要不把影响带到学院他们也不会管；”

“至于学院自身也可以算是一个势力，毕竟他们的工资啊福利啊武装力量啊都是只接受学院的指令，并非各个势力来提供。”李清澜简单解释了一下学院的运作方式。

“这些信息你从哪来的我记得学院分发的分离模块里面没有相关介绍啊。”许墨痕惊讶的方向完全改变。

“这个世界的网络里面同样有很多信息，只需要技术够高那就是可以自己查看，更何况这种事的保密等级并不是很高，学院开放相关信息估计也快了，毕竟我们出了学院还得选择所去的方向。不会对这种信息保密太久的。”

李清澜解释了一下，“况且我选择的辅修就是计算机方向，而这个所谓方向，竟然包括了各种情况，谁能想到这么好用啊。”这事李清澜自己也是有些感慨。

“目标出现了，先不说了，你给我观察四周情况，我来完成任务。”看见出现在自己家里的目标，李清澜赶紧结束话题，集中精神开始任务。“好。”许墨痕也是赶紧收起疑问，观察四周以及对于目标的方向也留意起来，这种事还是很让人好奇的。

“他的家人没有在出现，只有一些小弟之类的，对于房间内进行了搜索，然后目标才出现在可见区域。”许墨痕对于这事有些奇怪。

“大概是收到刺杀的消息吧，不想家人看见或者不想家人成为自己的软肋之类的。”做过不止一次这种事的李清澜倒是看得很开，钱是花来杀死目标的，对于目标之外的人多杀一个都是没有报酬的。

“打得中吗”许墨痕有些怀疑，“我要打他的头。”李清澜平静的回应。

目标正在吩咐小弟各种事情，以及对于自己组织的各种情报的分析，“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查到杀手的信息吗简直是废物。”

“很抱歉，老大，据说这次出手的是幽灵，是最近刚出道的新人，相关消息只有一个，就是他的目标都死在了远程攻击之下，检查报告是狙击枪。”

“所以你们这么久了就只有一个对方擅长远程攻击的结论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们所做的防备是什么”目标有些不耐烦。

“我们对于周围一千五百到两千米内的高点派了人手，以及链接了监控的查看权限，近距离有十名经验丰富的安保人员，密不透风！”小弟给出了完整的布防报告，目标点了点头，“很好，这样一来……”

突然，目标向后倒去，惯性带来的声响还是很大的，小弟们反应很快，但是可惜，任务已经完成。视野拉远，李清澜所在房顶距离目标楼房至少两千五百米以上，而布防的距离没有这么远！简直不可思议！

“你还真打中了他的头啊这么远啊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的难道你在原来的世界就是神枪手”

“是的。不要多纠结和停留，我们赶紧撤离，这里很快会被发现的。安全了我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