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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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无奈的说:“爹，俺真的有重要的事要禀报。”说着便屏退狱卒，凑到程咬金的耳边将刚刚和杨朝的聊天说了一遍。
即便是程咬金也是惊讶不已，时不时的用目光扫视着杨朝。
不过程咬金毕竟是战场上生死拼杀过来的，立刻就平复下了心情。
“这位小兄弟，你所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欺骗本国公是什么下场”程咬金带着审视的目光对着杨朝说道，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股杀气。
杨朝仿佛没有感觉到程咬金的气势，淡淡的说道:“我说的自然句句属实，字字为真。”
程咬金看杨朝如此笃定，便也信了几分，再加上他刚刚也看了程处默手中的手表，一个手中有如此神奇之物的人想必是真的。
不过他还是说道:“想让我彻底相信你，也不是不行，明日我给你钱给你人，只要你能把这纸弄出来，我程国公府和你做这生意，另外，我会禀报陛下给你记功！”
杨朝顿时喜上眉梢，他么的，终于可以出去了。
“来人，打开牢房，本国公要要带他们二人走。”程咬金对着站在远处的狱卒吼道。
狱卒闻言顿时头冒冷汗，颤颤巍巍的说:“这，国公大人行行好，小的做不了主啊，要是让府尹大人和陛下知道了，小的人头不保啊。”
程咬金冷哼一声:“放心好了，你就和府尹如实说就行了，陛下那里我亲自去说。你再啰嗦，本国公打断你的腿。”
狱卒无可奈何的打开牢房，目送着三人离开，随即便匆匆的去禀报去了。
杨朝心里为那狱卒默哀三分钟。
出了府衙，来到朱雀大街，杨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这未经污染的大唐的空气，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杨朝和程家父子一起乘坐马车，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三人便回到了国公府。
“你们先去休息吧，等天亮了，你们将纸弄出来后，我立即入宫面见陛下。”程咬金打发两人说道，自己径直回去书房，现在他可睡不着了，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动作。
程处默帮杨朝找了一间客房后，便回自己房间了。
杨朝和衣躺在床上，眼睛渐渐闭了起来，他也是开始犯困了。
渐渐的，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抹鱼肚白，阳光开始撒在这片神州大地。
“哐哐哐”一阵敲门声传入杨朝的耳朵，杨朝顿时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
打开门，程处默还打算敲门的手立马停在空中，尴尬的笑了笑：“嘿嘿，大哥早。”
杨朝没好气的撇了撇嘴：“早个屁，感觉刚躺下就被你喊起来了。”说完连打了三个哈欠。
程处默给杨朝打来了水手里还拿来了一个牙刷说：“大哥，洗完脸之后俺先带你去看宅子，随你挑。”
杨朝点了点头，不过他看了看那牙刷，应该是骨头加鬃毛一起做出来的，明显就是用过很久的样子，嫌弃的说：“这不会是你自己用的吧”
“嘿嘿，是的。”程处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回道。
算了，杨朝拒绝了程处默的好意，只是漱了漱口，洗了把脸。
可惜，唐朝的时候没有早饭一说，一天只吃两顿，没办法，杨朝只得让程处默去找了点糕点随便垫了垫肚子。
一刻钟之后，杨朝和程处默出现在朱雀大街的永康坊，杨朝看着这个占地面积足足有上千平的宅子，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这要是在现代，算是一个中式大别墅了，没有个几千万估计拿不下来。
朝南的是上下两层的木质结构房屋，房屋后面是一个大庭院，庭院因为长久无人打理变的杂草丛生，庭院后面是一排用于居住的房屋，中间一个大连廊将前后连接在一起。
杨朝看的甚是满意，不由的点头赞叹道：“处默兄弟，不用挑了就这套宅子了。”
程处默闻言立马在衣袖里将一沓子房契拿了出来，挑出了这套宅子的房契递给了杨朝，杨朝微笑接过：“兄弟，谢了。”
“大哥和俺客气啥，再说了这也是你拿宝贝和俺换的。”程处默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一丝心疼的意思。
“走，我们这就去找人收集一些造纸的材料。”杨朝可没忘记今天最重要的事，这笔生意可以算是关乎他来大唐之后的第一桶金。
随后，杨朝便让程处默喊家丁们去收集一些粗布，麻，树皮这些东西，然后在国公府的院内支起了一口大锅。
等收集的这些材料弄回来后，用刀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尽可能的弄碎后丢入锅中，大火烧油，不。。。是大火烧水，经历过几个时辰的等待，锅里的东西终于都熬成了白色的浆。
杨朝看到后，终于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简单了，将熬煮好的纸浆倒入方形木桶里，加入清水后，用早就做好的简易捞浆器开始左右晃动操作起来。
没一会便见到捞浆器上覆盖了一层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纸浆，杨朝将捞浆器放在庭院的地上正对着阳光。
“好了，等着这纸浆晒干了，纸就算完工了，当然，这次时间太短，咱们只是打个样，纸的质量可能没有那么好，后续开工坊的话各个流程还可以再细致一点。”杨朝特意做了一个说明，免得待会纸张质量不是太好后还要解释。
程处默在旁边看的早已经兴奋不已，他可不管纸的质量如何，只要能造出来就行，还要啥自行车啊。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时辰后，杨朝看着地上的纸浆经过下午的暖阳照射后已经干透了，便将纸从捞浆器上缓缓地揭下，顿时一张白净光滑的纸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大哥，给我看看。”程处默迫不及待的凑上来，将杨朝手里的纸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住，不时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急匆匆的跑回书房，将之前家里剩下的从世家买的纸拿了一张出来。
放在一起一对比，程处默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哈哈哈，比世家的好，比世家的好，我看那些狗杂种还怎么得瑟。”
杨朝在旁边被他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这才哪到哪啊，等后面优化一些工序之后，纸张的质量只会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