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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周复,虽然眼里依旧含着泪光,可脸上却已经不再似方才的哀伤,他挤着笑,他从容不迫的与周复一刀两断。

“下次再见,就是敌人了。”

周复没再言语,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谢长柳哭看着谢长柳笑,最后就是什么神色都没有了。

他一点点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终于是要飞走了。

对谢长柳,他自认为没有一分亏欠,而利用他为自己谋事本来就是一开始的算计,他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棋子,谈何亏欠

谢长柳决绝的离开,也就表示他与周复之间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关系,日后再见就如他所说,是敌人。

待谢长柳下了拱桥走远,有人出现在亭子外。

“主子……”

“就这么放他走了”那人若是谢长柳还在定然也是认得的,以前跟在周复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周复邀谢长柳来见一面,也是要谢长柳清楚他与他之间从来都是势不两立,他要真相,自己便告诉他,也没想过会在今日动手,谢遥当初与自己是真情实意的手足之情,就算是他还谢遥的。

周复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让他去吧。”

他从不觉得这一次放谢长柳离开就是放虎归山,虽然谢长柳比他想的要聪慧得多,但终归不是他的对手。

而谢长柳也不怕周复是给自己设下的鸿门宴,他敢一个人来也就不怕周复不让他走,当然,他也笃定周复没有要埋伏自己的打算,直至他走出这间院落,都不见第三个人出现。

如果说,周复真打算是引他入局,了结了他,也就不会同他说那些了,毕竟,人死到临头说再多都是浪费时间。

他与周复,算是彻底的势不两立了,以后再见就是兵戎相见的对手。

谢长柳看着头顶上湛蓝的天,只觉得刺眼。

谢长柳回去后,东宫众人无一人知晓他见到了周复,秦煦回来还说与他,那葳蕤宫依旧没有动静,试问他此计是否可行。

谢长柳只道:“我见过了。”

秦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恍然大悟。

“谁周复什么时候的事儿”

秦煦面上有着惊异,毕竟谢长柳在众人不可知的情况下见了周复,是件多危险的事情。

“出宫的时候。”谢长柳知晓秦煦是在担心自己,他抓了下秦煦的胳膊,像是在安抚他又似是在给自己找支柱。

“他的确是我们猜到的那个身份,周朝的后人,也的确是想匡扶大周皇室。”

“我们又有一场仗要打了。”谢长柳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来,兜兜转转,居然还不得安定,如今汴京是他们的主场,但也再无其他助力可以在后帮衬。

“他在哪里”

“京郊西出四里。”

可当秦煦派人去后,那间院落已经空无一人,就是炉子上的茶壶水都还热着,只是人已经撤的干干净净了。

周复敢在这里见谢长柳,也自然会防备着被谢长柳黄雀在后,他已跟谢长柳撕破脸,不同的立场上,就没有那么多的信任了。

秦煦扑了个空,不过他也料到了周复敢暴露自己的藏身之所给谢长柳,也自然不是在赌谢长柳的信任与否了。他之所以也派人去谢长柳所说的地方去查探,是因为他不甘心寻了这么久的周复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却从来不知。

而周复名下的商队,也在跟谢长柳坦白身份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走了所有的人,如今,周氏商队只剩下了一个名头。

不过,周复的动作快,却也暴露了他的根据,从而抓获了一众周朝余孽。

周复是个隐患,如果不除,势必要危害大梁江山。只可惜如今他在暗处,如果不现身他们很难找到人。

不过就像是谢长柳说的,周复是把宝押在了小詹妃母子身上,只要这两人还在他的掌控里,他就总会现身的。

然而却叫谢长柳失策的是,小詹妃会为了周复豁出去了,把谢长柳出卖了个彻底。

陛下传旨要谢长柳入宫觐见的时候,谢长柳还以为是陛下又起了什么不甘心的心思,陛下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就是如何的不甘心都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谢长柳从容不迫的进宫,直到面见了陛下。

陛下由于缠绵病榻,已经多日不曾下榻,而今日的他坐在他久未登上的御座之上,身穿明黄色的常服,该是久病的缘故,看着衣服底下空荡荡的,不过脸色却好了许多,就是如何的病弱都有着一股无形的帝王威仪。

他闭目入定般,直至谢长柳到了面前。

御前无人,就是李秋都被赶到了外边守着,内殿里就只余谢长柳与陛下。由于陛下长期饮药的缘故,龙涎香都掩盖不了那浸袭的草药的苦味。而谢长柳无心顾及着他最不耐见的苦味,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担心自己的处境,但凡是陛下有个好歹的,他就是百口莫辩。

谢长柳心里提防着陛下是否是又出了什么算计给自己下套的时候,就见陛下睁开了眼,这一次,他望着谢长柳的眼里有着一种他看不清的复杂,不与之前的神色同。

他像是审视又似在揣度。

他双手撑在桌沿上,缓缓道:

“朕……听说了些流言。”

谢长柳静静地看着陛下,并不言语,等着陛下的下一句,但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何为流言自然就是不成文不敢上台面的私下闲资,而什么闲资能叫陛下在他面前去提这流言

谢长柳屏着呼吸,内殿里除了陛下粗重的呼吸声,只余静谧。

“说,太子私德有亏。”陛下的声音不算大,却似石锤一般在冲着谢长柳砸去。

陛下如此平静的说着太子私德有亏,不似是故意寻的是非,况且,太子私德的问题,陛下不去寻太子说清楚找上自己做什么难不成还跟自己有关还是陛下觉得他会因为无中生有的私德的问题就背弃了太子

谢长柳拧眉,外边什么风声也无,陛下是从何处听说而来的

他一时不好搭话,毕竟不清楚陛下的心思,但肯定的是,陛下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现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太子的把柄,陛下怕是要借此大做文章了。

然而还不待谢长柳如何揣摩出个所以然来,陛下却用揶揄的看着他,从头到脚的打量,让他毛骨悚然。今日的陛下十分奇怪,给他一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果然,就见陛下又接着道:“你跟太子近来同进同出,是否知道的比朕多点”

比陛下多的太子私德的事情陛下到底是想说什么他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谢长柳谨慎着答:

“长柳实在不明,陛下您意为何”

陛下却乐呵了,好似在故意拿谢长柳寻开心,他隔空点着谢长柳,不似一个帝王该有的散漫。

“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谢长柳与陛下打着太极,并不上套。“陛下谬赞了,小人哪里聪明,不过是一时投机取巧罢了。”

陛下显然的是不信他,他复又问起了那句他问过无数次却并无什么收获的问题。

“你为何要背叛朕而选择太子”

又是这个问题,陛下如此大费周章的是要从自己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果真是对于当初一事耿耿于怀吗谢长柳不敢擅自揣测,只得更加小心翼翼。

“答案,陛下不是知道吗太子是我最好的选择。”

然而这一次的陛下不好忽悠了,谢长柳方才说完,那最后的音调还没有收完陛下就啪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啪’的一声响,震得满室都是那余音,也震得谢长柳提起了一颗心。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你不诚实,谢长柳。”

陛下如此肯定他所言非实,谢长柳更加摸不住陛下的态度了,陛下究竟是要问什么他难不成还真就在因为他当初背叛他一事而耿耿于怀借此逼问他要个实话可陛下越是如此就更加让谢长柳心里没底,陛下今日特意召见他,又在殿内不留人,似乎就是冲他来的。

鉴于如今的形势并不算多明朗,他随时都可能被陛下套进去,谢长柳不欲同陛下兜圈子,直接让他说个亮堂话。“陛下,明人不说暗话,您究竟是要从我口里要个什么话您如此兜圈子,可就让小人糊涂了。”

谢长柳的直言不讳也没让陛下龙颜大怒,他也不再同人兜圈子,开门见山道:

“近来有人透露了朕一点关于东宫的消息,说是,太子好龙阳之道,你可有听说”

谢长柳心下一个咯噔。

虽然这事秦煦没有刻意隐瞒,东宫多人知晓,可那也是信得过的人,八年多来至今都无人传出些什么不好听的闲话,而如今陛下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陛下显然是信了这流言蜚语,以至于会在今日寻了他来兜兜转转的要个说法,只是,谢长柳不能断定的是,陛下知道多少知道的仅是秦煦私情的事还是已经知晓了他与秦煦的私情

谢长柳不敢妄下定论,是以也更不敢接话,他面上那一丝愕然与诚惶诚恐却叫陛下尽收眼底。

他把玩着大拇指上象征着帝王身份的玉扳指,略微勾起的嘴角尽显讥讽。

他知道谢长柳不会认。

谢长柳现在不敢接话,心里必然是慌着找话来欲盖弥彰,他也是不急着要谢长柳寻出借口来堵他的话。

“如果太子有断袖之癖,这江山社稷朕岂能交到他手上你既然是为大梁安定而来,想来就更加重视这继位之人是否有延续皇家血脉的能力吧”

谢长柳常常自诩他的心怀天下,选择太子也是为大义,可如今,太子出了差错,当不得这正统,他又该如何自处。

而谢长柳却在一阵心慌意乱下尽快平定了下来,他半垂着眼,掩饰住了他的紧张,语气依旧冷冷清清,不容置疑。

若是其他事情他或许还真能不动声色,从容应对,可,这事关他与秦煦,他却如何安慰自己都镇定不得。

陛下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秦煦之父,他除了应对的是帝王也是应对的他所爱之人的生父。

如今,他面前之人有着绝对的权力与身份成为他与秦煦之间的阻碍,他如何不慌。

谢长柳从未想过,这些事情会被陛下得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他只得慎重回道:

“陛下,这所谓是流言蜚语想来就当不得真的,太子如何品行,天下人皆知,若是为一句流言就妄下定论是否太让人寒心”

他的一句寒心倒叫陛下大笑起来,宛如是听到了什么太好笑的言论,逗的他开怀大笑。

“寒心”

陛下反问一句后,随即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眼里满是冷厉。

他投向谢长柳的眼神里好似夹杂着冰刃,那是一股厌恶与愤怒。

“你们属实叫朕寒心。”

陛下似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外边该是李秋听到了殿动静,不放心的进来喊了一声“陛下可有吩咐”

陛下此刻正直怒火冲天,冲着外边怒骂了一句“滚!”

外边再无什么人敢冒头了。

而就是这样一番动作叫谢长柳只觉得有冷汗要淌下来。

看样子陛下是已经拿准了此事无半点作假了。

谢长柳有种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心虚。

陛下看着谢长柳,似不解,似为难,是愤怒,似痛心……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重新坐下去,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好似插进谢长柳心口的利刃。

“谢长柳啊谢长柳,呵,朕当初怎么还真就信了你的巧舌如簧说什么侍奉明主,是为大梁黎明社稷!你还敢为自己的行径找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敢说你不是因为那所谓的见不得光的私情你怎么敢的你身为男子怎可做媚主惑君之事你身为孔夫子的学生怎可辱没师门叫他蒙羞你究竟知不知耻朕当年许你进东宫做伴读是看在你父亲谢遥是个正人君子的面子上!你如此辱没谢家门楣!你居心何在!你让他们九泉之下如何自处!”

陛下口口声声的指责谢长柳辱没师门家门,谢长柳犹如是被人扇了耳光般羞愤难当又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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