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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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慢慢晃到家时，都已经是半下午了。
严晓晓早就饥肠辘辘，一回去就钻进了厨房。等她做好饭，宴清还坐在厨房门口的凳子上发呆。
“师父，先吃饭吧！”
晏清转动了下僵硬的眸子，好一会儿才聚焦，他一拍大腿，“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明天咱们再去！”
严晓晓心中哀嚎，其实她对于相术不是很上心，也不是不想学，就是觉得不太能提起兴趣，但她不敢说啊！
次日，两人并没有去镇上，而是去了离村子二十里地的另外一个镇上。
严晓晓看了眼神棍打扮的师父，有些一言难尽。
晏清穿着一身马褂，头上带着个皮帽子，关键是脸上还带了一副墨镜。坐在花了十块钱租来的一张破桌子后边。
严晓晓同样被要求换上一身小马褂，她梳着双丫髻，坐在晏清的旁边，手里举着一个招牌，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相面卜卦。
严晓晓觉得自己和师父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招摇撞骗的神棍一样。
不过两人坐了一会儿还真有一个干瘦的老太太过来。
“先生真会相面吗可以给我看看吗先说好要是不准我可不会给钱。”
严晓晓虽然不会看相，但她能看出眼前的人那一身的尖酸刻薄，不是个好相与的。
“当然，”晏清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你幼时过得极其艰难，没有父母亲缘。不过好在嫁了一个爱你的丈夫，儿女双全。不过你那儿子结婚五载至今一无所出，你这次来也是奔着这个来的，我说的可对”
老太太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化着，在宴清说完后，脸上已是全然的惊讶还隐隐带着信任，“您说的全对，我就想问问我能几时抱上孙子。”
晏清摇摇头，看面相这老太太命中没有孙子，只有一个孙女，还是在三年后才有的。
见晏清摇头，老太太急了，“我不会有孙子吗哎呀！”老太太拍着大腿，“我的大孙子啊！”
周围很多人，听见喊声都围过来。
“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能有孙子了，你还我大孙子！”老太太直接坐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严晓晓小心的瞥了一眼自家的师父，见他老神在在的坐着，丝毫不为所动，说出的话却是直戳老太太的心窝子。
“我就直说了吧，就是因为你，你家才没有大孙子，谁投胎落在你手里，不是丧命就是纨绔！”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你这算命的嘴也太毒了！”
“我师父不说假话！”女童清脆的声音，像是一汪清泉进入周围人的心底，很多人此时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严晓晓。
这一看，不少人惊呼出声，“这孩子真好看！”
“我还没见过长得这样白净的女娃子呢！”
“就像观音座下的童女一样！”
严晓晓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把手里的招牌翻了一个面，就见上面写着——信则有，不信则无。
“算卦，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这位奶奶，你来找我师父又不相信，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回去吧，至于卦钱，我们也不收了。”
严晓晓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那位老太太本来就是不想给钱，一咕噜爬起来就走了。很快摊子前围着的人就都散了。
严晓晓叹了口气，就这两天出来，她就发现了自家师父比自己还不善言辞，以前两人都在家里还不觉得，一和人打交道短板就出来了。
想想也是自己师父可是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十年，自然是怎么顺心怎么来，估计一下子也改不过来。
严晓晓这个愁啊，看来她要支棱起来，不然明年开始游历就是一场灾难。
晏清冲着自家小徒弟讨好的笑笑，他本就是随心的人，更何况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很少和人打交道，这两天出来一是想教自家小徒弟学些相术，二也是想要提前找找和人打交道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还是那个不善言辞，不愿与人打交道的人，嗯，幸好还有一个小徒弟，看她刚才处理事情的利落劲是个好的，自己不用勉强了，以后与人打交道就交给她了。
严晓晓不知道自家师父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即使知道她也没有办法，只有接受。
接下来的时间，又来了寥寥几人。晏清每送走一人，就和严晓晓解释这人的面相是什么样的，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严晓晓听得一头雾水，她真是什么也看不出来，除非把灵气运入眼睛，但她才不做亏本的生意，她修点灵气容易吗可不能白白浪费。
这样想着严晓晓也是这样做的，她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努力看。
一直到天开始黑了，集上都没人了，两人才收拾下往回走。师徒俩异常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晓晓啊，你喜欢给人看相吗”晏清打破了沉寂。
严晓晓想了一下，“还可以吧！”
“喜欢就是喜欢，还可以是什么意思”晏清语气开始严肃。
严晓晓沉思了一会儿，“师父，也许是经过了一世，我比谁都知道技多不压身的道理，所以现在是能学就学，只要有机会就学。”
晏清点点头，“你这种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每个人的天赋不同，爱好不同，不是什么都能学好的。”
严晓晓一愣，“不是，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清认真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学习相术的天赋。”
严晓晓的嘴撅了起来，“没有天赋就不能学吗要是我一定要学呢”
“没有天赋，有兴趣也是可以学的，但你有吗还有我曾经说过，你要是学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那还不如不学，白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了。若是那样，我也不会教你！”
严晓晓心中沉重，是啊，她之前还和自己说过，要学就学到这个专业的顶尖水平。她在心里不断问自己，对相术是认真的吗她想要学吗
师徒俩沉默的回到了小河村，严晓晓直到回家躺床上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次日一早，严晓晓照旧练功，但这次她仔细感受了下自己的心情，嗯，是愉悦的！
上午，炼药时她又留心了一下自己心中所感，嗯，是期待的。
三天后，严晓晓得出了结论。
“师父，我想好了，放弃学习相术。我确实对相术不感兴趣。
之前学习也不过是想要增加自己的技能，偏偏还没有天赋。这就代表我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学习。
但我是人不是神，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现在还有更加想要学习的东西，像阵法，像是武术，像医术，像是修炼灵气，都是非常感兴趣的，也想要学好的。
我对它们既有兴趣又有天赋，学起来事半功倍。
我想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些上面，把它们学好，学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