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18.这个正选顶替(非正文)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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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持,又事关自己学校的学生,英德的真野渡理事长也不好一直默不作声地充当旁观者,是以他出声笑了笑,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之后,和善地活起了稀泥。
“这事最主要得怪我校的学生缺乏时间观念,贵校学生只管作陪罢了,哪里有错呢。说到底,还是我教导无方啊。”
真野渡这话初听像是把罪责全数揽到自己身上,其实拐弯抹角地把忍足侑士一道拖下了水。
他说“贵校的学生只管作陪”,不就是隐射冰帝的学生木讷、没有主见吗?否则怎么会任由学生代表耽误了时间呢。
冰帝的理事长自是听出了真野渡的弦外之意,可现在着实不是反唇相讥的时候,他只得把这口恶气转嫁到忍足头上。
等到西门总二郎就坐,他便冲着门口的忍足说道:
“在我的办公室等着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忍足侑士的脸部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他旋而又恢复到最初谨小慎微的模样,甚至适时地挤出几分忏悔的意思。
自从就读冰帝以来,他还没被理事长先生亲切“问候”过呢。
想必,理事长先生能够引经据典,触类旁通,长篇大论到他的耳朵起茧子……
哎,他的未来是一片黑暗啊。
只希望理事长先生没有老眼昏花得错过他的“忏悔”。
虽是思绪万千,忍足侑士仍旧平静地关门退出了多媒体教室。
有栖川润愣愣地看着教室里回归至混暗的状态。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唇角紧抿,兀自垂头。
口腔里莫名地弥漫起些许苦涩,她看见自己刚才无意识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力过猛,这会儿再摊开便有些麻木了。入目所及是掌心里淡红的划痕,她出神地望着,眼前好似飘过某人温柔的笑颜。
那是忍足侑士的杰作。
忍足在按照理事长的吩咐关上门的刹那,抬起了眼眸,视线定格在有栖川润所在的方向。
尽管室内座无虚席,有栖川润却觉得他一定发现了自己。
有栖川润不知道彼时落在忍足瞳仁里的自己是什么摸样,故作沉静的面具是否终究抵抗不住内心肆意泛滥的愧疚,以至于这深切的愧疚一度成为她脸部表情的主旋律?
有栖川润只知道,在看见忍足临转身之前的那抹微笑时,她几乎要被负罪感淹没了。
侑士,被成为冰帝天才的忍足侑士,曾几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丢脸?而这个丢脸的角色原本应该由自己来扮演才对。
对于忍足侑士的袒护,有栖川润不是不感激的。
然而,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忍足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一旦忍足的形象败落,那些被贴上“忍足侑士”标签的周边产品岂不是要价格大减?须知,忍足君的那个天才名号总是能让一年级新生趋之若鹜呢。
通过贩卖周边赚取的利润是冰帝后援会经济的主要来源,她还指望着用这些钱给迹部会长支付玫瑰花的邮递费---从保加利亚空运的。
会后,当她出声拦住走廊里准备离去的理事长时,有栖川润如是想到。
她一定是看不得利润锐减,才费心不让忍足的名誉受损,才不识好歹地拒绝他的好意,才……
眼巴巴地凑上去被理事长一通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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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理事长办公室
恭敬地退出,悄声关上理事长办公室的房门,忍足侑士压抑着在走廊里走了一段路才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
原以为要面临理事长先生的一顿臭骂,谁知现实与他的设想大相径庭。
在等到腿脚酸软之后,推门而入的理事长看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句:
“以后想要做替罪羊之前,先问问别人领不领情!”
在走廊里缓步前行的忍足侑士冥思苦想了小半会儿,忽然茅塞顿开。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的弧度,随即掏出手机,拨弄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短暂的忙音之后,电话那头传出一阵无感情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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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综合医院
推开附有“道明寺先生”铭牌的302病房,有栖川润跟在西门总二郎身后进入房间。
病房里是与外面走廊一般无二的消毒水味。应该说,整座医院都充斥着这股刺鼻的味道。有栖川润甫一进门就看见缠着绷带的道明寺少爷坐卧在病床上,他那躁动的模样好像随时准备起来与谁干一架。
有栖川润认为自己能充分理解道明寺少爷脸上难以忍受的表情。
毕竟她这个家里经营医疗业的人都无法对难闻的消毒水味习以为常,更别提一向挑剔的道明寺少爷了。
不过……
原来道明寺少爷的洁癖还没有严重到要每日与消毒水为伍的地步吗?
否则,他早不是这幅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听闻响动,床上的道明寺司应声抬头,他龇牙咧嘴地冲着前面的西门总二郎打了个招呼,而后毫无准备地撞进有栖川润的眼里。
道明寺大少爷很不爽,这是有栖川润通过他面部的抽搐程度猜测而得的。
果不其然,没等有栖川亲切地慰问道明寺少爷的伤势如何,后者就不耐地开口道:
“西门,谁让你带这个女人来的!”
西门的脚步停滞几秒,转而解释说:
“有栖川小姐听说你被……嗯,发烧了,特地来看望一下。”
“看望?看笑话是吧。”
有栖川润恍若未闻,她挂着友好的笑容,走了几步绕到道明寺床边,把手里装着水果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轻声说道:
“听说道明寺少爷最近火气有些大,我便买了些水果给你降降火。”
“你……嘶。”
道明寺司的眼里闪烁着愤怒,巴不得抬手撕碎眼前这张伪善的面孔。他的情绪被有栖川撩拨得过于激动,言语时牵扯到嘴角的伤,这才倒吸一口冷气,不甘地作罢。然而,他的瞳孔深处仍旧有一簇火焰灼灼燃着,势要把有栖川烧成灰烬。
可惜这股狠劲没能持续多久,道明寺少爷就被熟悉的晕眩感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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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夜道明寺少爷前往六本木某俱乐部寻觅流连忘返的花泽类,两人一言不合在俱乐部厅堂打了一架。
酒醉的花泽类与怒气值封顶的道明寺司实力不相上下,战况十分激烈,连原本陪伴花泽左右的女公关们也纷纷退避三舍……
事后,俱乐部的负责人亲自出面,不仅态度强硬地要求两人赔偿被损坏的酒杯、茶几等财物,还把趁乱逃走的那些客人的账目一并算到两人头上。
花泽类的父亲在得知儿子沉迷俱乐部之后便一声不吭地冻结了他信用卡里的资金,道明寺司出门的时候心急火燎,钱包搁在家里的茶几上忘了拿。
两人身上的钱甚至够不上账单的一个零头。
俱乐部负责人心知此两人不能打,忍气吞声地把他们赶出了门。
至于损失的费用……只要匿名向杂志爆料一番,就说某两位富家公子为俱乐部里的女公关大打出手,还怕不能从慕名前来的人里赚回本?
躺在病床上的道明寺司自然不知道俱乐部负责人的龌蹉心思。
昨晚和类打了一架,出了俱乐部又碰上突降大雨。
扶着花泽类龟速地走了一路,倒霉的他刚一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然后被大惊小怪的姐姐强逼着住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