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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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骆马湖水波声声声入耳，我们的船队停泊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边上，这处小岛上长满了野生的杂树，树都很高，小岛上还有三处人字形的草棚子，那专门供来往船只休憩的，也过路的好心人搭的。船工们经过一天的劳累，急急地生火做饭吃了饭，然后大家急急地挤在棚子里面休息，在太阳落山不久，他们就已经进入了梦乡，草棚里面不时传来他们的呼噜声。

棚子的外面，肖民正在张望着远处，在星斗的映衬下，湖上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远处的情形。

这一片水域，小岛特别多，只其它的小岛上并没有遮天蔽日的树木，更多的还那些疯长的芦苇。

我走到肖民身边，对他道：“你去睡一会儿吧，这里由我来看着。”

肖民对我道：“没事的师傅，我一点也不累。”

“那你的身体也来不了，我白日里的时候还抽空睡了一觉，而你根本就没有休息，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呢，你赶紧地利用这一点时间去休息一下吧，等有情况的时候我会叫你。”我对他继续道，“你还太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肖民争不过我，实在无奈，对我道：“那好吧，师傅，有事情你一定要叫我。”

我点点头。

肖民转身走了，进了另一间草棚子里面睡觉去了。

我将肖民交给我的长矛靠在旁边的树上，然后静静地看了一番远处的水面，一切都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水草里面小鱼的戏水声。

我检查了一下我们的马灯，现在的马灯熄灭的，大家都在休息，我们没有必要浪费灯油。我发现马灯里面的灯油还足够，足够我们用一段时间的了。

我顺着通往湖面的小路走到我们的船上，现在船上没有人，大家都在岸上休息。我前前后后将三条船都检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坐在最远离岸边的那艘船的船头的棚子下面，面前船工们的桨橹，齐齐地码放在船舷的边上。

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我想的不我们即将面临的情况，我根本就不担心那些，我想的我的如烟，当年我们也曾在小岛上相依相伴，一起看星星，一起欣赏美丽的湖景，现在，她却一个人呆在家里，我不在身边，身体还有诸多的不便，我这样一个男人在对女人的问题上，真亏欠了她太多，我多么想她就在我的身边，和她一起一些知心的话……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这静谧的气氛中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睡梦中，我依然看到了如烟那甜美的笑脸，听到她对我的那些温馨的悄悄话，直到我怕感觉到有一股凉风嗖嗖地将我的衣裳吹起，我才发现我在自己坐的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之后，我看见的仍然一派静谧的风景，青黑的水面，咕咕的水波声，和远处漆黑的岛屿，以及更远处那些遥不可及的水面，天上的繁星比刚黑天时更加地明亮，他们就像一双双可爱的婴儿的眼睛一样，在天空中静静地观察着这湖面上所发生的一切。

我从椅子上起来，看了看天空，我知道现在已经半夜了，或许已经过了后半夜了，秋季的深夜还很冷的，我起身来回到岸上，我要去看看我的同行的兄弟们否安眠。

在岸上逡巡了一周，我将各位兄弟的被子给盖上，没有惊醒任何一个人。

等到走出一处草棚子的时候，我看见韩东正站在门口等着我。

“要不要我先过去看一下”韩东大哥问我道。

“看什么偌大的骆马湖，除了鸟的影子和鱼的影子，还能看见啥，安心的睡觉去吧。”我对韩东道。

“我每天在家里做豆腐的时候也基本这个时候就已经起来了，现在我们可以摆小船到附近去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打了一个哈欠，对韩东道：“不用，这半夜三更的，我们别自寻烦恼了，还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比较重要，明天还有半天的水路呢。”

正在我们悄悄话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湖面上传来“哗”的声音，水面上有动静。这动静正好从我们停船的方向传过来。

韩东二话不扭头就迅速地向船舶的方向赶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也去看个究竟。

我俩来到我们的船只跟前，湖面上早已恢复了平静，面前什么也没有，只有静静地水面，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就一条水里的鱼，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对韩东道。

韩东从船头走到船尾，经过再三巡查，确定没有异样之后彩放心下来。

就在我们想坐下来的时候，靠近船的船边传来咕咚的声音，水里的鱼又泛起了水花，这次距离近，可以听得比较清晰，也判断得非常准确。

韩东摸过旁边的鱼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鱼儿发出响声的船边上，只见他趴在船边上，将手中的铁质鱼叉高高地举起，然后在水里水波荡漾的声音中他的鱼叉像离弦之箭一般“扑通”一声射向了水里，顿时鱼叉被水中的鱼迅速地带了出去，鱼叉柄也被带向了远处，韩东赶紧握紧系在一头的绳子，紧紧地拽住鱼叉。

我走到他的身边，看见被他射中的鱼在水中不断地翻腾着，冒着水花，鱼儿很明显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一幕，它正在水中做垂死的挣扎。

这条鱼不用问了，至少有上百斤，韩东拽着它都有点吃力，我赶紧帮助他将绳子系在船边的一根铁棍子上，这个钩形的铁棍固定在船上的，除非这条鱼可以将整条船带走。

我将绳子系好，韩东也将绳子给松开了，这次它跑不了了。

我们很悠闲地看着那只鱼在水中挣扎着，等到它筋疲力尽的时候我就可以将它拽上船来了。

这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一次当我们用力的时候那只鱼就会发出更大的力量企图逃窜。

“你猜这头鱼有多重”韩东问我道。

“一百来斤吧！”我猜测道。

“我觉得不止，怎么也得二百斤以上。”韩东道，“我在窑湾鱼市上看到的最大的鱼就一条一百多斤的大青鱼，不知道这一条什么鱼。”

“拽上来看看！”我道。

“兄弟们都在睡觉呢，等天亮的时候我们在闹出动静吧！”韩东道。

“那好，我也想看看这条鱼什么样子的。”

“不定骆马湖的鱼霸被我们抓到了呢！”韩东有点兴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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