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 拜师学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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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溪韫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次没有像无头苍蝇一般，直接领着夜蓝庭去看茶叶。
路边飘来了一阵木头独有的香味，“这是檀香木。”夜蓝庭立马激动了起来。
戚溪韫有点不解，“檀香木？”
夜蓝庭朝着戚溪韫点了点头，“恩。檀香木又名白檀，属檀香料常绿乔木，原产印度、澳大利亚和非洲。可是为什么这里有？”
戚溪韫依旧不解，“印度？澳大利亚？非洲？这是地名吗？”
夜蓝庭眼里的亮光未灭，只是多了一点失落，“恩，在我们那的人，算是人人都知道的地方。这种木有着香木的香味。
檀在梵语是布施的意思，因其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人们常常把它作为吉祥物，以保平安吉祥。世界上仅存有沈檀、檀香、绿檀、紫檀、黑檀、红檀等，而且数量极其有限。其中绿檀因其特性高贵，在我国古代宫廷极为流行，大官贵族都普遍佩戴。”
戚溪韫眼里露出了惊诧之色，夜蓝庭的话他并不是都听的懂，但是看她讲的如此的头头是道，有一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你对这种木头了解这么多？”
夜蓝庭摊了摊手，“因为我的家乡雕刻十分出名。虽然我不是雕刻高手，甚至连初学者都不如。但是只要有展出，噢，展出就是相当于你们这逛灯会赏花灯一样，我都会去看看那些出名大师雕刻的作品。哇，要是哪一天，我也能把那些雕刻出来就好了。”
戚溪韫看着她眼里泛着光，一脸陶醉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喜欢就去做啊。”
夜蓝庭白了他一眼，“可是我不会啊！”
戚溪韫笑道，“不会就去学啊。走，去那家店里看看吧！”
夜蓝庭高兴的点了点头，“恩！”能再次闻到那个香味，夜蓝庭觉得今天出门，就算脚伤复发，再让她躺一个月，她都觉得值得了。
这家店其实真的很普通，一个年纪过了半百的老人家穿着不算太厚的棉袄，正在聚精会神的雕刻着眼前的艺术品。
戚溪韫原本是想开口向老人家问话的，被夜蓝庭止住了，因为她知道，要雕刻一件满意的艺术品，绝对不能被人打扰，就如同她平日里作画一样，虽然艺术不高，但是绝对要杜绝一切干扰。
白发稀疏的老人并没有意识到旁边有人，只见他一会儿用坯刀小心翼翼的在木头上勾勒，一会儿用修光刀打平。夜蓝庭就只是蹲在旁边认真的看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夜蓝庭的脚伤刚好没多久，如今又蹲了这么久，酸酸麻麻的感觉也被她的潜意识忽视了，直到正午的太阳都微微西斜了，老人家才回过神了，被一旁蹲着的夜蓝庭吓了一跳。
“你这姑娘是怎么进来的？”很明显，老人家有一些不悦。
夜蓝庭忙回过神来，“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只是路过此地，居然闻到了檀香木的味道，一时没有忍住，就进来看看了。老人家可千万不要动怒，我这就走，这就走。”夜蓝庭说着，忙要站起来，可是双脚已经严重麻痹了，又加上起身太猛，让她一个踉跄，重心严重不稳。
幸亏一旁的戚溪韫上前及时，把她牢牢的抱住，才免得她摔的狼狈。
老人家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你怎么知道这是檀香木？”
夜蓝庭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见过好多的雕刻品都是由檀香木雕刻而成的。而且在我们那，檀香木真的很出名，对于它独特的味道，我并不陌生。”
老人家再次吃惊，“你说你见过很多，可是这里的檀香木并不多，这还是一个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因为信得过老朽的手艺，才放在我这，这才有机会接触这么罕见的木料。”
夜蓝庭讪讪的笑道，“我知道它珍贵，所以才没有忍住走进来看看。原以为冰海国居然有盛产檀香木，如今看来并不是。”话里有一丝失望。
老人家摸了摸胡子，“居然知道它珍贵，为何姑娘说你见过很多？”
夜蓝庭擦了一下鼻尖，“我们老家那有很多，所以总觉得这股味道让自己觉得很亲切。”
老人家脸上的严肃终于淡了点，“那你可是会雕刻？”
夜蓝庭摇了摇头，“不会。”
老人家不信，以为她是在谦虚，“那你都见过什么样的作品？”
夜蓝庭一边在脑袋里回想，一边诉说，越来越兴奋，“有百鸟朝凰，有万马奔腾，还有十八弥勒佛，拿着大刀的关公，还有观音送子，千手观音……”
老人家越来越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年纪看似不大的小姑娘，“那依照姑娘看来，我这个檀香木雕雕刻的怎么样？”
夜蓝庭摸着下巴，认真的看着，“老人家，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工？”
老人家一愣，而后大笑了起来，“恩，就差一点点了，怎么，这一点点你都看得出来？打磨打磨就可以了。”
夜蓝庭有点不好意，“其实，我觉得已经非常的好了，只是差了一点点。”
老人家眉头一皱，“噢？哪里差了一点？”
夜蓝庭擦了擦鼻尖，指着一朵荷花旁的荷叶，“荷花要是能再开一点点就好了，可以让人觉得它貌似在含苞待放一般，旁边的这片荷叶，上面少了叶茎，就是荷叶上固有的花纹，如若能让它看起来微微卷起，就像那一片荷叶一样，就更加的完美了。”
老人家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恩，如若这样，看起确实完美不少。丫头，你想学手艺吗？”
夜蓝庭惊讶的看着老人家，“可是我连一个初学者都不如。从来没有碰过这些。”
老人家笑了起来，“有谁打出生开始就会雕刻的，总是从不会到会的。”
夜蓝庭脸色有一丝绯红，“可是据我知道的，貌似你们都会相对比较忌讳收女徒，而且技术总是传男不传女，更加不外传的啊！”
闻言，老人家一愣，而后又大声笑了起来，“老朽都这般年纪了，没那么多的忌讳，只要你一句话就成。丫头，你是学还是不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