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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声音的主人似乎早就料到月的到来。
“有必要隐藏吗，我们不是已经打过一架了吗”月虽然不知道意识统括者在哪里，但是那种无形的恶意却无法隐藏。
“是啊，其实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的情况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了。”
“人是会变的，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意识统括者被虚数控制，如今二人的对话也可以算得上是月在和虚数直接交谈。
“人类真是复杂，就像你，明明那些人你都不认识，却还是要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牺牲，这个词对我来说太不合适了，我只是死得其所罢了。”
“那个叫奥托的家伙也是，你也是，那个人如今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很好，你想见见她吗”
“算了吧，我还是死了算了，活着怪累的，再见到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挺尴尬。”
虚数之树勾勒出一条淡金色的轮廓。
“你去试试吧，我不阻拦了，你就像一个杀不尽的害虫，真是麻烦。”
“害虫，也对，对于你来说我的确是打破了常规的害虫，不过，我自己可不这么认为。”
虚数沉默了，本身虚数不了解人类的想法，而这也是虚数为数不多和人类直接见面。
而最早的一次，也是一个名为月的人。
“虚数之树无限蔓延到今天，你真的甘心自己的枝条就此断裂吗”
月没有听到回应，周围的空间暗淡，直到消失。
月重新回到了支配剧场，刚才的话很明显是刺激到了虚数之树的真实想法。
比起人类，虚数之树的想法要更好猜一些。
“月姐，找到律者的本体了吗”琪亚娜看上去有些疲惫，在人偶自由行动之后，琪亚娜总共斩杀了七百多名人偶，剩下的人偶在月回到支配剧场后失去了控制。
“天命的回收还没有开始吗”
“嗯，从刚才开始，除了人偶有一部分诈尸以外，就没有任何情况了。”琪亚娜盯着月的眼睛，可惜那双眼中什么都没有透露出来。
“这样吗，奥托的效率还真是慢。”这是发自内心的牢骚，毕竟现在支配剧场内已经没有任何敌人了，如果奥托再不回收律者核心，月就要把这些核心全部打包带走了。
就在月发完牢骚后，头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天命开始回收这些律者核心。
收集到速度也不尽人意，月让琪亚娜在这里盯着，自己则去找了奥托。
“我的老朋友，你终于舍得从那个剧场里出来了。”
“收起你滑稽的表演，奥托，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奥托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尝试在虚数之树上创造新的可能，关于这样一点也是月想要知道的，所以月才会放任奥托去做。
“大概在收集完这些律者核心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最后一步的准备工作了，要前往天命曾经的总部，我打算在那里进行最后一步准备工作。”
月看向长光，这个女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请无视掉她，毕竟我的计划还需要长光的配合。”
“你好啊，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比安卡进入量子之海的时候吧。”长光对着月招手。
“嗯。”月了解长光的性格，正因了解，所以才觉得这个人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
“主教，律者核心的回收工作已经结束，是否统治幽兰戴尔大人。”琥珀将统计完的律者核心数量报告交给奥托。
“少了三颗，查到位置了吗”
“嗯，有两个还在天火，目前正在运往天命，还剩下一颗无法查询。”
月看向那些律者核心，每一个律者核心都有代表着一条人命，如今月直接杀死了九百多人。
这已经是无法原谅的罪行了，无论这些人是否是恶人，人类已经无法原谅月所做的一切。
目前天火内已经离开了很多人，虽然人们仍然相信天火会给他们带来希望，但是天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逆熵那边突然撤离了所有的人，是发生什么了吗”奥托看向琥珀，现在逆熵突然撤离，这很不符合奥托对逆熵一直以来的看法。
“没有，逆熵的撤离很突然，即便是借助天火的情报系统也没有找到原因。”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这一次逆熵撤离不就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制胜关键吗。
月希望逆熵能造出那些图纸里的武器，可是结合实际情况来看，逆熵即便拿出全部的经费也不可能造出来那种规模的武器。
“我记得你打算把天命交给德莉莎管理对吧”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吸引了在场三人的目光。
“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奥托看向月的眼神微妙了许多。
“没什么，只是在想德莉莎就没有管理天命的能力。”
“放心吧，这不是还有琥珀吗，有琥珀在的话，德莉莎一定能管理好天命。”
“但愿吧，我还有事情处理，律者核心收集到工作交给琪亚娜对接，你不要暴露太多细节。”
月离开的很快，奥托的思绪也跟随月的离开而活跃了起来。
“琥珀，这段时间盯着点薇拉那里的情况，我能感觉到我的这位老朋友有些不太友好的想法。”
“是。”
奥托薇拉，虽然她所属在天火，但是天命内部对她的评价极高，毕竟是奥托和圣女孩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不妨碍天命内部对薇拉的信任。
相比起德莉莎，薇拉才是更有资格接过天命的人，可是薇拉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你想让我从德莉莎手里抢过天命”
“德莉莎没有优势，天命很多人甚至都没有见过德莉莎，她任职的时间太短，而且背叛了天命。”
“可是，我并不想成为什么天命主教...”
“不，薇拉，你「想成为天命主教」，这不是让你抢过德莉莎的权力，而是暂时替德莉莎管理天命，毕竟她人还在逆熵，如果突然接任主教职位肯定会有人不服气。”
“....我，可是...”
“薇拉，你「应该听我的」，你也不希望，天命在德莉莎手上分崩离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