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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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空空气鼓鼓的插着个腰，他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戚七给打断了。
戚七一改方才的职业假笑，换上一个天真又灿烂的笑容，热情的朝着空空挥手，“哇！我就知道我家空空肯定在外头等我！不愧是我们奇物斋的顶梁柱！时间卡的恰到好处！”
无视空空的臭脸，戚七先来一波彩虹屁再说。
“不是，小主人……”空空的脸色稍微缓和，但还不等他继续往下说，戚七又抢先开口了。
“你看你看，那老头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很厉害！”戚七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空空，一副小朋友求夸奖的期待表情。
空空被闹得哭笑不得，他原本的怒火也消了大半，但他还是强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明明空空才是一副小朋友的样子，但此刻的画面却显得有些颠倒，戚七满脸挂着笑容，眼神纯澈，就像她小时候无数次打坏东西的时候一样，戚七总是用一种天真又呆萌的眼神看着空空，然后空空便会无条件的维护她。
每当这个时候，不论师父发多大的火，戚七都能心安理得的躲在空空身后，让空空替她去迎接师父的怒火。
没错，戚七就是这样被宠大的小朋友。
这一次，戚七独自行动，虽然结果是好的，但空空依旧气的牙痒痒。
空空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自家崽崽大了，但在老父亲眼中，崽崽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崽崽。
“咳咳，小主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空空的声音明显少了些许威严，稚嫩的声线跟闹着玩似的，再加上他实在是对戚七说不出太重的话。
“哎呀，这不是没有万一嘛……那老头才多大点本事，他哪里是本斋主的对手。”戚七拍了拍胸膛，颇为骄傲的说道。
空空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下次还是要等我一起行动，要是真碰上什么厉害的角色，我也能带你遁入虚空中遁逃。”
“知道了知道了，下不为例。”戚七不是很走心的应和着，然后又眨了眨眼睛，“你还没夸我呢我今天超厉害的！”
空空闻言嘴角抽了抽，并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自己宠大的孩子，忍着点，忍着点……
戚七没等到夸奖也不生气，她转身回到那算命老头，身边，然后单手掐诀，又在虚空中画出一道符来。
将符文打入老头体内，就见一团被黑色煞气缭绕的透明虚影出现，那团虚影被符文逼出，正一点点从老头的身体里脱离出来。
那团虚影始一出现就想溜，却被戚七一把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领。
“嗬……”虚影奋力扭动着，竟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吼。
戚七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嘿嘿，你就不用去九幽受苦了，跟我回奇物斋吧。”
说着话，戚七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她一手掐着瓶口，一手拘着老头的灵体，任由那团透明虚影如何挣扎都逃不出戚七的手掌心。
戚七手脚麻利的将老头的灵体封入玻璃瓶中，透明的玻璃瓶里面顿时黑气缭绕，老头的灵体在里面横冲直撞，显得十分愤怒的样子。
戚七用力晃了晃瓶子，“老实点！像你这样脏兮兮的灵可卖不出好价钱，带你回去我可是亏大了，要是卖不出去，我就拿你去喂饕餮！”
也不知道是戚七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她这摇晃瓶身的动作将老头晃晕了，那瓶子里的虚影果然就老实下来。
“这还差不多。”戚七满意的念叨着，然后转身将玻璃瓶递到空空面前，同时露出一个鬼精鬼精的表情，“呐，邪恶的灵体，拿回去上架，没花一分钱进货，你说我是不是商业鬼才”
“……”空空可接不上这话，他还在尽力维持那副严肃的表情。
对于戚七递过来的瓶子，空空却已经下意识的收下了。
戚七则继续说道：“我和你说，我刚刚可酷了，你是没看见，那老头都被我吓变了形！哈哈哈～你是不知道，他那模样有多好笑！”
空空憋了又憋，最终还是没绷住，他见戚七笑的如此开心，嘴角也跟着扬起一丝丝向上的幅度。
“空空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气了！”戚七笑嘻嘻的蹲下身抱住空了，脑袋在空空的肩膀上蹭蹭，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道：“我们空空最好了！”
空空的嘴角疯狂上扬，他也不想笑，但戚七说他最好了也！
“咳咳，下不为例啊！”空空还是装模作样的说了这么一句，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嗯嗯！”戚七点头如捣蒜，那样子别提多乖巧了。
空空当然知道戚七是什么性子，这小丫头一向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但空空也拿这小主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只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那老头死状可怖，明显不是人力所能为，这样的案发现场必须要处理一下，否则又会引起那些世家的注意。
在空空的目光落在老头尸体上的同时，戚七就立刻说道：“我保证没人看见！”
空空才不管有没有人看见，这就算现在没人看见，等尸体被人发现后，难免会被人看出端倪，他下意识的就要帮戚七收拾烂摊子。
“下次换个常规点的凶器，比如水果刀什么的。”空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老头的尸体丢入空间乱流之中，现场的血迹就只能让它去了，只要尸体不被人发现，就没人知道老头的死因。
“哦，我知道了。”戚七乖巧的点头。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空空抬手间便撤去了空间结界，小巷的原貌重新出现在二人眼前。
巷子口来来往往的人并不算多，更没有人察觉到小巷中的异常。
戚七捡起阴阳阵旗，拍了拍上头沾染的灰尘，然后递给空空，“呐～这个也带回去，虽然不是稀罕的法器，但也能换几个钱。”
“嗯。”空空顺手就收起阵旗，他宛如戚七的空间口袋，随时帮戚七收起暂时不需要的物件，也能随时拿去戚七即刻要用的东西。
二人若无其事的走出小巷，就像一对最普通的姐弟那般，唯一不普通的应该是这对姐弟的外貌都十分出众，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对人畜无害的姐弟刚刚做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