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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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诚和卫明来到了艺铭录音室楼下，卫明抬头看着这栋老旧的楼，是上世纪的风格，斑驳的外墙上锈迹斑斑，还有不知何用的架子脱落后留下的洞。周边环境嘈杂，这里靠近农贸市场，因此杂乱不堪。
海诚带着卫明从侧方的老旧电梯上顶楼。嘎吱作响的背景音中，海诚给卫明介绍了案情的大致情况。
据一同来录音的组合成员说，因为平日组合的歌录音都由商景晏出钱，安排到最高档的录音室。
但这一次，李谦宇考虑到商景晏事情影响太大，出一首新歌也许能吸引一下话题舆论让商景晏压力不至于太大，于是李谦宇就找到了这家看起来偏僻，实际上还有些底蕴的录音室。
谁知道才录音的第二天，李谦宇就坠楼了。尸体摔得面目全非，躺在小巷子的地上，直到附近农贸市场早市开了才被发现。
海诚边介绍边带着卫明手脚并用爬上了天台。
卫明走过去，细细摩挲着一串脚印，又来到坠楼点用手碾了碾落在地上的苔藓。
“脚印是李谦宇的，没有其他脚印。”海诚补充道。
卫明转身问海诚：“听你刚刚说的情况，李谦宇平时和商景晏是不是有矛盾”
海诚摇了摇头：“他们组合的成员都说商景晏平时发火的时候，只有李谦宇敢去安慰。”
“走，带我去见见他们组合的成员。”卫明拍了拍海诚的肩。
海诚看着走在前面的卫明，说道：“我让你来是搞灵异的，你不会是真的来破案的吧。”
卫明转过身笑着问海诚：“总归是要了解清楚才能抓到后面的人，你都说是灵异了，那所有人都能用异能做些什么。”
“可商景晏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脾气，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海诚说。
卫明好笑地看着海诚：“你心乱了。商景晏只是出现在监控的录音里，还是别人嘴里提到的，根本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
海诚听到卫明的话，怔在原地，卫明笑笑，顺着爬梯下了天台。
警局这边，小周和李韵从医院回来，确认了自己没事以后，就等检验科的化验结果。
见到李哥过来通知，商家律师来保人了。小周噌地站了起来，拧着眉道：“他不是和商家都划清界限了吗商家怎么可能还来保他”
李韵拉住他，跟李哥说：“他接触过的一杯水被小周喝了，我也尝了一滴，非常苦，那个苦味儿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
李哥听出了李韵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去跟商家律师说，在检验结果出来之前，商景晏都不能捞走。”
莫少前在接待室坐了一会儿，就见接待的老警员回来了。
“李警官，如何”莫少前问。
李哥摇了摇头：“他之前给我同事喝的水加了点料，现在正在化验，结果出来前，怕是没有办法。”
莫少前被李哥的话噎住了：“投……投毒”
商家律师连忙上前按住莫少前肩膀制止：“目前还没有结果，不是投毒，不是投毒。”
莫少前也在律师极大力道的按捏下回过神，附和道：“对对，不是投毒。”
李哥见商家人吃瘪的样子，暗笑道：“二位是接着等，还是回去等”
莫少前想起商重让他务必捞出来的话，咬牙道：“我们再等等吧，反正结果要出来了，麻烦您到时候尽快通知我们。”
李哥看着莫少前的表演，暗自咋舌，这大家族的人演技可真好。面上却不能显露，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们坐，我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海诚把车停在启光娱乐楼下时，正见到轰轰烈烈的粉丝抗议，粉丝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确定不是明星，才默默离开。
海诚颇为头痛地看着离开的粉丝说：“这次的案子舆情压力很大，所以我们得尽快。”
卫明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李谦宇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调查，他成绩挺好，而且在组合也是老大哥的角色，组合成员间的矛盾大多都靠他协调。”海诚带着他往启光娱乐大门走去，把调查的内容一一陈述。
“他的人际关系调查清楚了没有”卫明问。
海诚带着卫明轻车熟路来到电梯前，按下楼层，想了想，说：“他除了和组合待在一块儿，就没有别的人际了，明星嘛，除了和圈内人在一起玩玩，也不太可能接触普通人。”
“给他录音的人问过吗”卫明又问。
“问过，也调查过，完全没有作案可能。”海诚笑笑，带着卫明拐了个弯，在转角正好遇见了一脸苦涩的纪哥。
海诚叫住他，说明来意，纪哥打电话把组合其余成员全都叫了过来，一共三个人。
纪哥识相地安排了一间练习室给海诚，顺便问了一句：“长官，有进展吗”
海诚笑了笑说：“现在不是正在调查吗”
纪哥知道这是没有进展的意思，只能识趣地闭上嘴。
卫明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个男生，让他们做一下自我介绍。
其中面相凌厉的男生开口：“我叫于染，是mvst组合的rap担当，平时和我们队长的关系很好。”
见卫明面露疑惑，海诚补充：“李谦宇就是队长。”
卫明了然地点点头接着问到：“你平时和商景晏的关系好吗”
于染眉宇间窜上了厌恶：“不好。”
卫明正要问清楚细节，又听到于染说：“我们队长对我们很好，你们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于染说着又把手机递过来给卫明，他指着屏幕激动地说到：“警官，你看看，这都是粉丝和社会大众对商景晏的请愿！”
卫明瞟了一眼，是一条围脖，这条围脖是用李谦宇的账号发的，内容是悼念他，列举了他从小到大的成绩，从生活和工作方面娓娓道来，十分煽情。下面的评论基本都是在悼念和谩骂商景晏的。
卫明看完把手机递给于染，说到：“你给我看这些东西，是想用同理心扰乱法治吗”
卫明冷峻的眉眼盯着于染，于染被吓得缩了一下，嗫嚅道：“没……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因为对商景晏心怀嫉恨，才想在此刻落井下石。”卫明说完，不再理一旁面色极为难看的于染，转而问起三人中看着年纪最小的娃娃脸。
娃娃脸介绍道：“我叫杨以川，是组合的大哥，年纪是最大的。”
卫明有些诧异，对他笑了笑缓解尴尬后，才问到：“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杨以川一愣，显然没想到卫明会如此提问，略微思考一下说到：“昨晚是谦宇和我录音的时间，我们俩都在艺铭录音室里。”
卫明看着杨以川坦然的模样，身体往前微倾，声音很重，一字一顿道：“你为什么没和李谦宇一起回来”
杨以川笑了笑说到：“我先录完，谦宇还有两段歌词的感觉没找对，就让我先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是九点半。”
卫明侧过头看了海诚一眼，海诚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杨以川没有撒谎。
“谢谢。”卫明只能放弃杨以川，把目光投向了第三个看着很温柔的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