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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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不一样。

每一天，沢田纲吉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太多的细节，人和事，拼凑出一个他所不熟悉的平行世界。

不过近来，最常勾起彭格列十代目发出上述感慨的人物……

库洛洛鲁西鲁。

该如何评价这个人呢？久仰大名吗？

那天在碎瓦砾中，凉宫奈第一次唤出这个人的名，沢田纲吉当时就眼前一黑。

库洛洛……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名字！

上个世界，无数次从凉宫奈口中听到的名字，那个女人给他的下的定义是——幻影旅团团长，流星街精英，S级通缉犯，蜘蛛头，以及……

“气势啊！”

对，就是这句……

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沢田纲吉顺着音源转过身，果然在不远处的街头射击游戏机旁发现了凉宫奈。

两眼放光，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射击中的黑发男人，隔着十几米沢田纲吉都能闻到她身上激动的味道。

——我见过最有气势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库洛洛鲁西鲁，另一个是Giotto。

那个世界的凉宫奈曾这么宣布，说这话时她的表情仿佛在说要是有人敢提出质疑，她就要一跃而起奋起还击，将那人先口诛后笔伐最后狠狠饱以一顿老拳。

最令彭格列十代目无奈的是，据他所知，这两个人，前者奈子她只是在自己的世界“窥探过”，连面对面交流一个眼神都欠奉；后者……

往事不堪回首。

沢田纲吉蹙着眉走过去，靠得越近越能感受到某人那火辣辣的崇拜目光——当然不是向着他。

……上个世界自始至终没机会交集的两人，这个世界却相遇了。

这负心的平行世界。

“奈子。”他出声。

面前的人似是怔了一下才回过身来，发现是他，双眼弯起。

“阿纲。”她打招呼，然后左右看看，“咦，京子呢？”

“和小春在蛋糕店。”

“哦，那可真是……不过阿纲应该和她们一起吃才对，这可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呢。——该不会你在害羞？啧，要我陪你一起去吗？”她调笑似的说，眼睛还落在他脸上，脚尖却已朝库洛洛那边挪动。

人的脚尖指向，就是他脑中想去的方向。

这则关于肢体语言的解读，是那个世界的凉宫奈教给沢田纲吉的。

现在他用它看到了眼前人的真心。

……真是讥讽。

他似乎真的沉默得太久了，女孩子已经忍不住目光向旁边漂移。

“不了，女孩子的谈话我总觉得加入不进去呢。”沢田纲吉说，然后上前一步，站到她与库洛洛中间。

“这个，可以两个人玩的吧？”他看着游戏机，明知故问。

“嗯，不过我挂掉了，所以现在是库洛洛一个人在奋斗。”提到那个人她又兴奋起来，“库洛洛超厉害，气势啊！”

……所以说气势这个词真是糟透了。

“不介意的话，让我加入吧。”他微笑，“偶尔也想尝试一下掉落游戏以外的game呢。”

“啊？啊，我这边当然没问题。”凉宫奈有些为难地看向库洛洛，“但是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

黑发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被|干掉了呢。”

“——诶？！真的吗！”凉宫奈激动地伸脖子看屏幕，“库洛洛你创新高了！进度刷到三分之二了啊！讨厌怎么这么不小心，说不定本来可以通关的……”

“再打就是了。”库洛洛不在意地将额前的刘海朝后掠了掠，然后拿起左边的枪，递过去。

沢田纲吉看了一眼递过来的枪，淡淡接过。

“库洛洛你要注意掩护阿纲哦，他很废材的，要是一下子就死了说不定会羞愧得哭出来哟。”某二货在旁无知地又往核战场里丢了一吨铀。

“呵……”深黑的眸中滑过一丝不明的光，黑发男人不置可否，转眸，看着沢田纲吉，微微一笑，“请多指教。”

不动声色地瞥了旁边正俯身往机子里投币的女孩子一眼，沢田纲吉抬眼，望向库洛洛。

“哪里，我这边才是，请多多指教。”

彭格列十代目语气温和。

Game isbegining。

……

……

欢欢喜喜地捧着通关奖励，凉宫奈马尾一甩一甩几乎要飞起来。

“最佳拍档，你们！”她大力赞扬，“一次爆关！碉堡了！”

“呵……都是纲吉君的功劳。”团长相当熟练地自谦，凉宫奈翻个白眼，拍拍他的手臂，“过分的谦虚是虚伪，你可以试着记住这句话。”

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兔子姬，凉宫奈笑眯眯凑过去，“阿纲，想不到你枪法那么强！”

“嗯，”好一阵后他才回答，“以前，Reborn有特训过。”

“以前？……哦。”凉宫奈做出个“我明白我了解”的表情，示意她知道他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Reborn，然后带着几分撒娇似的抱怨，“你之前怎么不早说，害我还特地要库洛洛关照你。”

“你有问过吗？”他注视前方的街道，淡淡道，“我经历过什么，你关心吗？”

那样冷那样淡的语气。

凉宫奈瞬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