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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不怒反笑道“你可真是……”
沈清左指尖划过自己眉心，笑着反问道“可真是什么”
蒙恬诧异的睁大双眼，他发现原本就有机会逃离的太子嬴政根本就没有半点动作，甚至在沈清下意识用匕首远离他的时候，自己还亲近了一些。
所以……
所以是……
所以是沈清根本就无意伤害，亦或者说是一个人陪着一个人的玩笑，对么可惜此时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内心的疑问。
回过神的蒙恬对上沈清平淡的目光，眼神微微错愕，他似乎在一瞬间看到对方眼眸中的笑意。
是笑意吧应该就是笑意。
蒙恬突然恍然大悟，在那一瞬间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他在沈清挟持太子嬴政的时候就内心有些动摇，动摇的心思在匕首划破太子嬴政脖颈的时候更加强盛，是他太过于不相信了。
蒙恬扪心自问他会背叛太子嬴政么哪怕这个是他自己选的追随的君主。或许会，或许不会，这或许也是他为什么会怀疑沈清的原因。
沈清总是给他一种自相矛盾的感觉，尤其是对方不经意透露出来的聪明，冷漠，以及见钱眼开的精光。
所以他……
所以他将沈清看成了什么
看成了什么看成了阿谀奉承的小人一样，是的，就是小人。
他有时候觉得这或许就是沈清最后的宿命，是他私自给沈清下的定义。他明知道疑点重重，却仍然肆意妄为，因为他在恐惧，或者说是害怕什么
记载在历史上的章邯是记载在历史上的章邯，此时的章邯是此时的章邯。他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现在经历的岁月终究是不同的。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善妒的心思，只不过是藏的深，玩的浅，就算是圣人也不例外。
因为有了善妒，所以会将恶意放大，哪怕那原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所以蒙恬在沈清挟持太子嬴政的时候放大了对沈清的恶意，哪怕他知道是错的，他也在心里面不断的否认自己。
自己能在别人没有提醒的状态下认识到自己是非常难得，尤其在受尽家中疼爱赋予希望的时候。
想到这，蒙恬下意识后退一步，眼中浮过万般神色，原来他竟然在某一瞬间变成了自己瞧不上的人。
沈清跟着太子嬴政的一场戏让他看清了自己，看清楚一直被自己掩藏在心底的恶意。
当自己一贯的认知突然被外界的因素打破的时候，留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惶恐，怀疑，压力，以及藏在暗处的坚韧。
一场戏，一堂课，一个玩笑。
霍去病瞥了一眼蒙恬，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甚至夹杂着一些笑意以及微不可察的恶意。
或许是因为跟着沈清待久的缘故，面对一些心思有些不明的人内心终究是有些不对的。尤其是站在沈清听见杀神白起因为霍去病而对他的警告，沈清或许能做到接受或者其他，可是他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