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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烧着的火堆炸出几颗火星子。夜风吹过,火光被吹得歪歪扭扭,像是要熄了,却又在下一秒腾的燃烧起来。

昏黄的火光闪烁着打在江上影脸上,他垂落着眼,静静地看着手上莹白的玉坠沉思,幽沉的眸子里盈满了比火焰更为炙热汹涌的思念和柔色。

他看得入迷,一时不察有人凑到他的身后。

只听江在洲幽幽出声:“哟,新坠子,谁送的呀”

江上影故作镇定的收起了玉坠,从石垛子上站起来,食指弯曲抵唇咳了咳,掩饰道:“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江在洲一把拉住他坐下,朗笑道:“躲什么躲,阿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出门在外思念心上人,这并不丢人。”

“还是说,你怕我将你那玉坠子抢了去”江在洲调侃道。

江上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遮掩了,直接掏出玉坠,旁若无人地看了又看。

江在洲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瞧着江上影手间那枚玉坠,总是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这玉坠的样式…有些眼熟啊。”

江上影隐隐有些得意的意思,“谢枝专门为我去庙里求的平安扣,上面的红绳还是她亲手编的。玉坠的样式总是大同小异,可这红绳就十分不同了,这是独一份的。”

说这话时江上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那笑贱兮兮得,让人想一掌扇过去。

江在洲:“……”

他弟成婚之后变傻了。

明明前些日子还来找他借酒消愁呢,这会儿又是一副坠入爱河乐在其中的样子。

真真是情字害人。

江在洲不愿再看他弟这副丢人模样,捡起旁边的柴火往火里丢了几根,火光摇曳了几下,他站起身,拍了拍江上影的肩道:“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他刚转身,忽而想起什么,道:“对了,长宁公主,你打算怎么安排”

“父亲那儿怎么说”江上影问。

“父亲的意思是不管。”

“那就不管。”江上影道:“长宁公主是靖安王的女儿,当初她入京都也不过是和我一样,都是宣帝手中的人质。如今宣帝死了,我们总不能拦了她的回家路。”

江在洲侧着身,一半被火光照着,一半拢在黑暗里,他微微偏头,似乎扯唇笑了笑,“就算是铁笼,也困不住向往天外的龙虎。”

“阿影,”他淡声叫着他,平静道:“谢枝失踪又回来之后你似乎做了什么,我和父亲都知晓,之所以不阻止你不是因为我们支持你的做法,而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家人。”

“狼崽长大了,学会了狩猎,却也始终记得要回归狼群。阿影,别忘了回家的路。”

啪嗒,火星子往外炸出。

江在洲离开了许久,可那些话却始终萦绕在江上影的心头。

他捏紧手中的玉坠,指腹摩挲这上面的刻字,仰头看着漆黑的天际,忽而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眶却微微湿润。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吧,他们明知他有反意却依旧护着他,直到死,也是为了他而死。

忽然起了大风,夜风飒飒将树上的枯叶吹落,他颊边散落的发丝被吹起。

同样的夜,让他渐渐忆起往昔。

洛川谷那日的风也很大,大到他连父兄的声音都听不清,只看见他们胸口插刺的箭,滚滚涌出的血……

太红了,红了一片,让他眼前的黑夜都变成了红色。

哭声,绝望的嘶吼声在耳边充斥,父兄的尸体苍白地染着红色的鲜血躺在他面前,阿嫂什么也没说,只拍了拍他的肩,在某一日就自尽了。

他走不出,当日那种悔恨的痛苦似滚滚浓烟向他卷来,他胸口堵的厉害,脖颈和手背青筋暴起,突然他猛地一回神,大口大口的喘气,平静之后他忽而感到一阵心悸。

心口的滞缩的疼痛许久才消失,额上的冷汗顺着鼻尖滴落,手里的玉坠被捏的死紧,过了很久,他失焦的眼睛才有了神采。

这是怎么了

莫名的心痛和害怕仍旧萦绕在心头未散,耳边是缓缓的风声,以及巡逻士兵的铁甲踏在枯叶上的声音。

他抹掉额上的冷汗,戴好玉坠,望着火堆半晌,往后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心想,大概是接近战场了才会害怕吧。

毕竟上一世就栽在了战场上,这一世心有余悸也是正常。

这般想着,他阖眼渐渐进入了浅眠,临睡着时他想着明日要写信给谢枝。

第二日,大军在通州分成两道,一支直指西北,一支折弯进了南边。

即将分别时,谢昭骑在马上欲言又止的看着江上影,嘴唇开开合合就是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

江上影面色冷淡,触及谢昭那与谢枝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时,眼神又倏然带了几分柔意,“你要说什么燕渡关的情况和对策我都与你说了,再详细点的,相信到那里时谢老将军也会自行和你们说明白。”

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在京都那会儿的热切和亲昵。

果真是不在谢枝面前就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谢昭难得没立即舞起他那柄红缨枪砸过去,他撇嘴嗤道:“要不是生生托我将东西转交给你,我才懒得搭理你。”说着他从马上解下一个包袱扔给江上影,没在等江上影问什么,他就策马离开了。

行到中途,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停在原地解包袱的江上影,眼里带着同情。

其实还有一个东西他没给他。

但那东西是谢枝三令五申要他在大战结束之后再交给江上影的,那玩意儿裹得紧实,也是他好奇耐不住性子便偷偷拆开看了一眼。

早知便不看了。

谢昭策马前进,追上了谢父和谢母。

谢母问他做什么去了。

谢昭说问了江上影点儿事。

谢父谢母没太在意,只嘱咐他过了通州地界要更加注意,晚些要给祖父谢老将军送封信问问情况……

其实他们一家都不太在意江上影娶谢枝的事。

江上影纨绔,他们一家子谁也瞧不上。况且谢枝自从跟江上影纠缠上后不是受伤就是失踪,也亏的谢枝自己高兴,他们便由着她。

因此若是某一天这段姻缘不在了,他们也不会觉得惋惜,总归谢枝好好的就行。

他们在乎的,自始至终只有谢枝。

谢昭伸手把露出一点边缘的扁平的木盒子往袋子里推入,脸上神色淡淡。

这厢江上影接了包袱,头也不抬,只顾着解开包袱。

既是送他,怎么又托谢昭转交。

江上影边想便拆开包袱内的小木盒,一打开,发现里面竟躺着一串佛珠,淡淡的檀木香沁入鼻腔。他忽而想起,好像昨夜谢枝就没戴着了。

他想不通谢枝为何把佛珠给他,伸手拿出佛珠后,不知怎么触碰了木盒的机关,突然从木盒子的中间腾的推出一个小暗格,他抽出暗格,小小薄薄的木片上严丝合缝地贴着张纸片。纸片上娟秀地写着“送你,能保平安。”的字眼。

他愣了一会儿,忽而笑了。

“是保你的平安,又怎么能送我呢。”

或许是猜到他会这样说,江上影抽出纸条后,纸条的背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我说能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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