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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承欢赶到一院的时候,言致远病房口围了好些个护士,大家都叽叽喳喳的讨论这次言致远大概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本就脑袋混乱的她听见这句话太阳穴腾的充满血气,几乎很少发脾气的她语气阴郁的能落下雨点来:“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院的护士都是这样私下谈论病人的。”

言承欢虽然不是一院的医生,可毕竟她是病人家属、更是麦航远的女朋友,得罪病人家属她们态度好点、道个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可得罪了麦航远,这……人家好歹也是领导,又护短护的出了名,难保以后他不借机发难。

大家都是聪明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连忙纷纷坑着头散去。

身边一下子清净下来,承欢强忍住鼻子里的酸意,碎嘴爱八卦,这些大概就是有些人的通病吧。

她低头额头抵着门板,握着门把手的手背上筋脉尽显,她明明可以推门进去,可她知道麦航远在里面急救,贸贸然进去只会打扰他,所以她努力的控制情绪、稳住近乎失控的心。

麦航远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浅的传出来,愤怒中夹杂着些许颤意,一下下犹如锤子一样砸在言承欢的心上。

“你不是自诩要给言承欢终身无忧的吗那你现在算什么就这样撒手不管吗我告诉你言致远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千方百计的阻拦我们在一起吗你以为两眼一闭一撒手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要你活着,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和承欢在一起。”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下迷了眼睛,麦航远用力甩了甩头,眼清目明的时候,握着除颤仪的手已然是青白色,已经是400j了,可言致远却一直都闭着眼睛,睫毛连一点点颤动的迹象都没有,他转头看了一眼心率仪咬牙道:“加大到600j”

旁边的肖蔚然一听瞪大了眼睛立马摘下了口罩:“你疯了吗成人除颤的最大功率不能超过500,更何况是言致远这样的身体状况”

麦航远直勾勾的盯着言致远,他脸色青白的就像个死人,静溢的病房里心率仪的声音越来越慢,就像是一根直行的线,谁也不知道这根线会在哪一个瞬间就叮的一下静止下来。

不出意料的没过几分钟,心率仪停止工作的声音响起,身为一个临床医生,这种代表死亡的声音麦航远早就免疫了,可这一会这声音却像是一颗炸弹炸的他心神俱慌。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言致远不能死,言致远死了承欢怎么办

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转身一把推开了肖蔚然,自行将除颤仪的功率调到了600j。

肖蔚然知道他这是无法接受言致远死亡的事实,这个男人,就算是之前他被言致远拒绝、害的他在国外一待就是八年,可是到如今临了临了,他为了言承欢愣是把自己逼上了一个激进失控的地步,给一个早已经停止呼吸的人做除颤点击,这根本就是无用功,传出去更是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硬生生的看着麦航远一次次的给言致远做除颤,言致远的身体一次次的弹起又落下,就像一片树叶一样,经不住地心引力飘飘扬扬最后彻彻底底化进尘土里。

看着麦航远浸湿的后背,肖蔚然二话不说上前就攥住他的胳膊,语气略显沉重:“你看看他,他已经死了。”

麦航远眼睛里亮亮的,他摇头:“他没死,只是重度昏迷而已。”

这一刻,肖蔚然觉得麦航远真是无可救药了,他是爱言承欢爱的无可救药了,以前言致远那么对付他,到头来他却还愿意伸以援手去救言致远的性命,自从接手之后,他费尽心思要保住言致远的性命,可到临了却还是亲眼看着他断气,对言致远他终究是怜悯大于仇恨,是啊,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呢

肖蔚然转头吩咐护士去准备后事,刚走没多久就听见护士诧异颤抖的声音:“言小姐……”

声音不大可却清晰无比,就连麦航远都听见了,他陡然转身快步走到门边。

言承欢就像个空洞的木偶一样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的言致远,不哭也不闹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哀大莫过于心死,看着言承欢这个样子麦航远心里仿佛被人扎进了一把匕首,扎的他血肉淋漓的喘不过气来。

可他知道,眼下不是他该悲伤的时候,他努力的压下心头的痛,慢步上前揽言承欢入怀,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也轻的像巫师在念咒语一样:“承欢,没事的,你爸他只是昏迷了而已。”

承欢直勾勾的盯着言致远,什么时候,爸爸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她忘了;什么时候爸爸的皱纹越来深她忘了;什么时候爸爸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她也忘了。

原来她竟是这般的不孝,明明一直陪在他身边,可却忽略了他的这些变化。

她的喉咙好像一把被人掐住了哭不出来声来,只能感觉到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她默默的推开了麦航远,一步步的朝着言致远的方向走去,好奇怪,明明就是几步路而已,她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之久。

她就像是片被风吹落的树叶,毫不留情的被拦腰斩断,颤颤巍巍的背影看的麦航远心惊胆颤。

没有平日里家属的哭天喊地更没有那种抱着尸体死活不放手的痛心疾首,言承欢慢慢的牵起言致远瘦骨如柴遍布针眼乌青的手,冰凉的触感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爸爸死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指甲刀,认认真真一个个的修剪,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就像是平日里和言致远话家常一样:“你总是说一个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指甲长了不修剪,因为那样既不负责也不专业,怎么现在你指甲都这么长了都不修修呢”

病房里很安静,风吹起窗帘发出咕咕的声音,仿佛是言致远在给女儿回应一般。

仔仔细细的帮言致远剪好了指甲,言承欢又默默的从衣柜里拿出言致远平日里穿着的衣服去帮他换上,中途看见她有些吃力,麦航远想上前去帮把手,但都被她给挡回去了。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言承欢帮言致远穿好了衣服,换上了便服的言致远看上去祥和极了,言承欢就一直俯身看着父亲,眼神软的就像是在看一件宝贝一样。

良久,她垂下头在言致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几乎是同时眼泪倾泻而下,她飞快的用手去擦。眼泪不能落在过世人的身上,这样他会悲伤,不能安心的投胎转世。

可是不管她怎么忍,眼泪还是恍如泄洪了一样落下,终于沉静了许久的暴风雨终于来临,她转身呼唤麦航远:“航远,告诉我怎么才能不让眼泪掉下来。”

那一瞬间,麦航远心痛如刀绞,他知道她承受不住了,言致远的死彻彻底底压断了她的勇气,刚刚那些波澜不惊的行为不过是她的刻意而为,她不想大哭大闹只能用沉默来发泄她内心的痛楚,殊不知等这些沉默被耗尽的时候,接踵而至的悲伤覆盖面积只会越来越大。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想带她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谁想小小的她却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力一样,一下便挣脱了他的怀抱,终于平静之后的暴风雨彻底爆发。

言承欢扑身而上攥着言致远的手声泪俱下:“爸,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要亲手送我出嫁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言致远的手像枯木一样耷拉在床边,言承欢攥着这只手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失去糖果的孩子,可不管她怎么求怎么闹怎么哭,那颗糖果再也回不来了。

见麦航远打算旁观的样子,肖蔚然忍不住想上前去劝劝言承欢,可刚迈进了一步就被麦航远拉住了:“等她哭累了,心里的委屈和痛苦都过去了这才算是个头,不然以后她得每天以泪洗面。”

肖蔚然突然意识到麦航远说的不错,失去至亲的人这种近乎于折翅的痛苦,如果憋着时间久了难免不会在心里生根发芽,哭出来发泄出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一切都像麦航远说的那样,言承欢哭了很久,直到眼泪干了,嗓子哑了,两眼一黑冲着地砖就栽了下去。

因为伤心过度而导致的暂时性休克,麦航远给言承欢输好点滴之后,伸手缓缓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他声音沉重的就像是古刹里的晨钟暮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承欢,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虽然言承欢听不见,可对麦航远来说,他既然说出口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不管等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未来亦或者有什么的波折,他都不会松开她的手。

麦航远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他脸色泛白,湿漉漉的挂满了水珠,分不清那是水还是眼泪。

他低头抹了一把水珠,在临床呆的时间久了,有时候看到病人甚至都麻木了,尤其他们脑外科,生离死别,几乎每天都在病房里头上演。

还记得自己刚上手术的那一次,通宵抢救一个病人,结果没救过来。病人家属在手术室外嚎啕大哭,他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眼泪纷纷地往下掉。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逝去,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有那种强烈的震撼与惊恸的。可是又怎么样呢最后连他都已经习惯了。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治病人,他会在手术台边聚精会神一站数个小时,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不幸的,那么就承认这是命运的安排。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谁曾想言致远的死却重新勾出了他尘封已久的麻木的心绪,或许因为言承欢的关系,他对言致远的恨也逐渐淡去,都说爱屋及乌,如果他本来还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经历过言致远去世的整个经过,他知道曾经的那段恨他是彻彻底底放下了,追根究底他连什么时候放开的都不知道了。

也罢,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更何况言致远已经去世了,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或许不视为一个两全的结果。

手机突兀的响起,铃声尖锐无比,他看了一眼竟是美国家里的座机,他疑惑无比,这个时间点美国应该是半夜,他们这个点没睡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里面就传出赵诗音的声音:“航远,你爸他脑部旧疾又复发了,这段时间痛的成宿成宿睡不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回来看看吧。”

麦骁还是缉毒队大队长的时候因为一次围剿行动脑部中过一枪,幸好未伤及要害再加上抢救及时愣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而未进,但也因为伤及脑部,从此麦骁便落下了头痛的旧疾,换季的时候最容易复发,疼痛无比十分折磨人。

麦航远脸上沉了沉,现在这个时候,言致远刚刚去世,偌大的后事,他要是回美国去,言承欢一个人怎么办

可父亲旧疾复发,他这个做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人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子欲孝而亲不在,他已经亲眼看着言致远过世,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允许自己身边的亲人出任何的问题。

折回病房的途中,麦航远让肖蔚然定了最近一班的机票,并叮嘱他,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务必照顾好言承欢。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人,他陡然定住脚步,里面乔正楠和林俊佑都在,两个人都穿了黑色的衣服而且神情严肃,显然已经是知道了言致远去世的消息。

麦航远打算进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肖蔚然跑过来:“飞机票已经定好了,三点,现在已经一点半了,你得回去收拾收拾赶过去候机。”

麦航远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还没醒的承欢,又看了看旁边的林俊佑和乔正楠,有他们两个人在,言致远的后事应该不用承欢插手也能处理的很好,再加上有肖蔚然在,他回去也不过就带上几天而已,等父亲旧疾一好他就赶回来,短短的几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想到这里他提着的心不又得松下来了不少。

最终,碍着林俊佑和乔正楠在场,言承欢又没醒,自己又要候机,麦航远只能不告而别。

言承欢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林俊佑坐在沙发里垂着头,搭在膝盖上的手不断的摩挲,病房里灯光很暗,远远的看过去林俊佑脸上神色琢磨不定。

再见到这个人,承欢心里就像扎进了千万根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渗出血来有瘆人的慌。

她慌慌张张的去摸手机按了麦航远的电话拨出去,却只听见提示关机的声音,连续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回复,她的心里陡然就冷了一截。

突然,幽暗的角落里传出林俊佑的声音,阴暗却锋利无比,就像是伺机潜伏了很久很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亮出了带血的獠牙:“别打了,你心心念念的麦医生现在应该已经快要降落在美国的土地上了,所以就算这通电话通了也是毫无意义的。”

承欢一听手里的手机哗然掉落,眼见着林俊佑慢慢站起来一步步的从暗处走出来,镌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眸子里仿佛有戏谑的笑意,他每靠近一步承欢心里就禁脔一下,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只困兽,就等着猎人磨刀霍霍,他的步步靠近逼的她节节后退,直到退到床边,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意识到,或许她逃不掉了,可转念一想,不……还有乔正楠……他应该在的。

“小楠……乔正楠……”她放开声来喊,慌张之际她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乔正楠没有出现,倒是林俊佑已经彻彻底底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伸手指着他一脸的防备:“你离我远点。”

林俊佑低头懒懒的捏了捏后颈,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笑意,声音也和往常一样软软的:“正楠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待了四个小时这会熬不住回去了,承欢,有什么事你找我也是一样的。”

这一下,承欢的心彻彻底底冷了,父亲刚死,麦航远不声不响的回了美国、乔正楠又都被蒙在骨子里,只剩下一个林俊佑,可除了她,谁又知道,这个伪善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林俊佑倒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只是转而伸手从乔正楠带来的果篮里拿了一颗苹果,慢条斯理的削着皮。

顶上的灯正好在他的头顶上照出一个光圈来,虽然一直低着头,可承欢还是能看见他微微翘起来的嘴角,那颗圆溜溜的苹果在他修长的手里翻腾,不一会薄薄的苹果皮就下来了。

如果……如果她不知道那件事情,或许依然天真的认为,林俊佑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最不计较回报的人。

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就像把锋利的刀子不把你割的血淋淋的誓不罢休。

林俊佑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了承欢面前,她太警惕了第一反应就是往后让了让,她这个样子不禁让林俊佑觉得好笑:“你亲眼看着,难道还怕我下毒不成”

在言承欢看来,现在她和林俊佑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再加上当年他给她造成的阴影和伤害实在太大,不管林俊佑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再挽回她的心了。

她直接伸手一把打掉了林俊佑手上拿着的苹果,圆溜溜白白胖胖的苹果就这么咕噜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垃圾桶旁边,仿佛知道那会是它的最终归宿一样的灵异。

林俊佑倒也不恼,锲而不舍的继续拿起一颗苹果,这一次他一边削一边慢悠悠的开口:“现在横亘在你们之间的一块大石头消失了,可你是不是忘了,麦家的两个老的会同意吗这个特殊的时候,赵诗音一个电话就能让麦航远丢下你跑回美国去,如果以后他们刻意阻挠呢你觉得麦航远最终会选择站在谁的那一边”

承欢盯着林俊佑,眸子里的光幽幽的透着寒意:“这不劳你操心。”

林俊佑啧啧啧摇了摇头:“我可是为你觉得担心,现在言致远死了,你一个在保护网里长大的弱智女流要独自撑起大局,日子不好过啊,现在公立医院一直都在私下排挤私立医院,你确定你能保慈铭在这场暗流里平安无虞吗承欢,你需要有个人站在你前面,以前,言致远是这个人;现在,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承欢冷冷的笑了两声:“你当麦航远、乔正楠他们都是死人吗还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林俊佑摇头:“正楠还是孩子,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指望他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至于麦航远,我承认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从美国回来,可你别忘了,他接受的美式教育放在中国是不是也能吃得开呢更重要的是,你确定他真的愿意心甘情愿的接手慈铭宁愿被外界戴上吃软饭的帽子承欢,你还是太幼稚,太不了解男人了。”

隐约间林俊佑的话似乎戳中的承欢的七寸,明明是大冷的天,她却开始冒汗,她这一生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顺风顺水平平稳稳的,她很清楚并不是因为她专业多精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言致远给她荡平了一切拦路石,说白了,若真是靠她自己,她未必会这么顺利。

言致远早就为她打算好了,大学毕业后进入慈铭做个医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嫁给林俊佑,这个时候他也会退位让林俊佑接手慈铭,让他成为言家名正言顺的新一任主人,他嘛就能彻底退休,等着承欢生下孩子他好含饴弄孙。

可事事难料,他怎么都想不到中间会突然杀出一个麦航远来,硬生生的破坏了他为言承欢打造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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