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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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小看着自己的极品奶奶，听着越来越过分的骂叫声，木爹面部越来越悲伤的表情。木陈氏，也就是木小小的极品奶奶，似乎嫌弃自己还不够，看见木小小身上的小背篓，快步走近了木小小的身边，一下夺下了木小小背上的背篓，木小小被突如其来的力气给扔在了硬硬的地上，失声的尖叫了声。

木陈氏在背篓里翻着什么，嘴里也不停的骂着：“也不知这些短命的吃这么好。”

木爹看见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的母亲打到了地上，急急忙忙去抱起了自家的女儿，看看有没有伤到，这时的木爹，自己悲伤难过的心同时也开始卷上了愤怒，可是几十年的孝为大的教化，几十年来母亲的奴役，他仍旧是用沉默回答。

木陈氏愤怒的从木小小的背篓里面找出了肉和骨头，还有一些盐调味品之类的。“木二郎！你口口给我这个当娘的说，你没有钱，拿不出钱，可你看看，这背篓里是什么，你个短命的吃的这么好，却不知来孝敬我和供养你的兄弟，你这是不孝！我，我要告到里正处，我们木家是没有你这不孝子的！”木陈氏气势汹汹的就要走，去找里正。

“娘！”木爹大喊一声，满眼的悲伤，自己每每的委屈求全，每每的努力，自己的母亲却没放在心上，这时却要把自己赶出家门，木爹不敢想象，这以后是怎样的流言，自己定是要把这不孝子的名声背在自己身上一辈子，自己的女儿，女儿以后也不会嫁给好的人家的。

木小小就这样的看着木陈氏，木小小是有想拿刀砍她的冲动，自己上去打她的冲动，可是，这不是现代，这是古代，一个讲究孝到极致，等级森严的古代。木小小有些茫然了，在这个古代，她能怎么办呢？

“娘，在地下的爹是看着的！”这是木爹以来说的最重的话。木陈氏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丈夫，硬生生的打了寒颤，自己丈夫生前是把自己打害怕了的。不过，现在那个不死的已经死了，没人敢管自己了。

木陈氏冷冷的看着木爹，好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不想被带上不孝子的名声，就每日送五百文来敬奉我。”木陈氏看到门口站了这么多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可耻，还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木小小虽然不知这里的物价，可也是知这五百文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简直太过分了！”木小小忍了如此之久，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她不仅仅是五岁的木小小，还是灵魂为二十多岁的木小小，她忍了如此之久，就是害怕给自家的便宜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现在木小小忍不住了。

这样的娘亲是怎样的，木爹恐怕不是她亲生的吧，如果是亲生的怎么会是这样的刻薄自己的儿子。

木爹自己是有病的，自家也没有几亩好的田地，怎么去找五百文的钱来供奉她。而且，一口一个短命的，就算自家有这钱也不愿意便宜的给她。木小小就算是二十多岁的灵魂，也是冲动了，无比的想打这个奶奶，却有不能动手，这动了手还不知道大家怎么去传呢。

“你这个赔钱货，怎么说话的！也对，是个傻子，怎么跟你计较起来了。”木陈氏带着一种嘲弄，“自家的风骚的婆娘跑了，傻子，你娘跟着野汉子跑了。”木陈氏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怎样，居然还有心情逗弄木小小。

木爹也是懦弱的隐忍，没有任何的答话，沉默。

木小小终于知道原身的亲娘为何与人离开了，这样的极品，这样的制度，搁谁谁受不住。一口恶气堵在木小小的胸口怎么也出不出来。木陈氏还在那里笑着，没有任何形象。一身衣裳的整洁度可看出家境不错，依靠着破烂的门，门外拥堵着人，可是谁都是静悄悄的，孝道这是不是随随便便说得的，一旦说出去，传出去，可能毁掉的是这个人的一辈子。没有乡村人该有的吵闹，和流言蜚语的传遍，本是一场吵架，却整的如此的肃静庄严。

木小小两条短腿挣开了木爹，“奶奶，肉肉是给爹爹补身体的，爹爹病了，不要抢走。”木小小一副你抢我就哭的样子。

木陈氏才不会去理会这些。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说的，木陈氏准备离开，自家这两天可以打打牙祭，自家的孙子好久没占肉腥了，自己也馋着呢。

木小小看木陈氏想要离开，立刻上去抱住木陈氏的腿，死死的卡住，坐在地上不让走。像小孩子撒泼似得大哭。“这是爹爹的，爹爹病了，奶奶不要抢走，爹爹病了。”木陈氏十分的不耐烦抽离自己的腿，可是抵不过木小小抱的紧，而且自己腿上十分的疼，又不敢使劲的踹，自己虽然大骂自己儿子没什么，可是有意弄伤了幼小，刑法也是挺重的。

所以木陈氏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木小小就一直吊在木陈氏的腿上面使劲的哭。“爹爹的，爹爹的，爹爹病了，奶奶都没管过我们家，爹爹病了，家里没钱，这些是爹的。”

木小小开始哭着，里面加一些煽动，无论何处都是同情弱者，果真，本来是一言不发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王何氏在人群里也呆不住了，本来一早就想进去看看木小小的，可是无奈是木小小家的家事，自己没资格去撘话，怕没帮到什么反惹一身的骚。这时离开了木爹孝道的问题，王何氏忍不住的撘话了。

“木家婶子，说句公道话，木家二郎这病一直没好，这也是小小买给他爹，孝敬的东西，你忍心夺了去？”这一孝道又压制下来，木小小在心里直呼这制度的变态。制定的人是个什么心情来看待的。

木陈氏怒了，这王家的媳妇儿，老是和自己作对，可是自己又不能把她怎样，“这是我家的事有你撘话的份儿吗？再说，傻子的钱还不她短命爹的，她爹不该来孝敬我啊，傻子懂什么孝道，你不懂就不要说话。一边去！”

王何氏看看周围，咬了咬牙“木家婶子，我是没资格说你家的事，可是，看着孩子哭的这么可怜，就为这一片孝心，我们也该成全她呀，大家说，是不是!”

王何氏开始煽动周围看好戏的人，慢慢的，一个点头，两个点头，大家都点头了。“木家婶子，就成全这孩子吧！”村东边的木沈氏大声的叫喊到。“对啊，对啊，木家的，木家婶子，成全她吧。”围在周围的人都纷纷的赞同，木小小看目的要达到了，哭闹的更起劲了。

“哪家的小丫头想啥就是啥，还成全，成全什么，还不如成全我娘。”木大郎从外面走进来，他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到手的肉不能飞了。结果幸亏自己来的快。

木大郎长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天天无所事事，但是基本村里都不敢惹他，一是打不过他，二是他有兄弟跟镇上的捕头相识。

大家见木大郎来了，就想纷纷散了。木大郎一进来就是把木小小一拎，找着位置没轻重的几大，木小小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又是一扔，木小小晕乎乎的扔在了地上，好巧不巧木小小的脑袋死死的碰在了石头上，晕死了过去。

“大哥！小小！咳咳......”木爹看着木小小头上溢出血，整个人怒火攻心快要倒下去了。而木陈氏和木大郎也知惹了大事，悄悄的跑了，走时还不忘记木小小家的东西。

可怜的木爹，忍住咳嗽跑到木小小的身旁，王何氏吓呆了，回过神来，也急忙跑去请大夫了。周围乱糟糟的，木爹哭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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