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遇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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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鲁智深、武松与白胜离开了二龙山便就赶向曾头剩
另一路的杨林也在白胜去二龙山的同时昼夜兼程往少华山而校
走了一一夜，终于赶到了华州华阴县境内，杨林走在华阴县城内，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杨林随手拦住一个仪态端庄的老者，询问道:“在下冒昧了，请问老丈，这少华山怎么走?”
老人笑呵呵地瞧着杨林，杨林被瞅得一阵头皮发麻，正要再问，老人回道:“少华山是绿林强人所在，阁下是要去少华山干什么呀，探友还是投山呀?”
杨林一听得老饶话，心头一阵紧，忙将眼神四处去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跟老饶谈话才略略宽心。
“老丈究竟想什么?在下只不过是问个路而已!与老丈互不相识，至于去干什么，老丈又何必问呢?”
“呵呵，锦豹子杨林，你当老丈不认识你?”老人微笑道。
老人一句话道破杨林身份，令杨林心头大惊，脸色瞬间变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皇甫嵩。”
“左中郎将皇甫嵩?”杨林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老人。
杨林曾经是人公将军张梁的麾下前哨营营长，对于这个几乎凭借着一人之力扭转整个黄巾战局的大将可谓是如雷贯耳。
“老夫正是安定皇甫义真。”
杨林眼中怒火瞬间爆炸，刚想拔刀，突然手被人牢牢按住。杨林用力挣扎，却毫无作用。杨林心凉了大截。心中明白，自己与这位传奇名将实力差距太大。
皇甫嵩见杨林松了劲，便将手从杨林刀鞘上拿下来。
“杨友别介意，当年之事不过各为其主，杀张梁、破张角，老夫也是奉皇命行事，身不由己。如今老夫已经告官还家，一身孑然。友不要忧虑太多。”皇甫嵩客气地对杨林笑道。
“但主公之仇，却不可不报!”杨林依然对当年之事难以释怀，耿耿在心。
“主公?友现在水泊梁山，主公该是梁山侯宋江吧。”
“你……”杨林被皇甫嵩话堵得一塞。
“老夫族弟皇甫端现在正在梁山当个头领，算来，老夫与友倒也颇有些交情。”
“什么?皇甫先生是你……”
“不错，皇甫端是我叔父度辽将军皇甫规之子。”
“想不到，真想不到。”杨林虽是惯走江湖，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今日之事，却令杨林心头大乱如麻，想什么却也不出来。
“友莫慌，老夫在此偶遇友，也真好了却一桩心愿。你且看，”皇甫嵩从怀中取出一本黄油布包着的经书。“这是老夫平生心血《义真兵法论》，记载了老夫平生兵法心得。你代我送予梁山侯宋公明。”
“你这是何意?”杨林对皇甫嵩的行为颇为不解。
“当今下，群雄并起，河北袁本初外强中干，难成大事；许昌曹阿瞒心地狡诈，为人多疑；徐州吕布、江东孙策皆有勇无谋之辈，注定无为；下有德者惟皇叔刘玄德与山东宋公明而已。”
“那为何你不将兵书赠予刘备呢?刘备当年也随你一起镇压过黄巾，也该算是你的门生。”
“刘备麾下诸葛孔明、庞士元皆是七智榜上的高人，智计绝伦，自然看不上老夫这点儿微末东西。”
“我梁山军师吴用智谋不逊诸葛，也用不着你的这本书!”杨林对皇甫嵩始终心存恨意，不愿受他东西，便一口回绝。
“那权当是帮老夫一个忙，替老夫给族弟皇甫端带去如何?皇甫端是你梁山兄弟，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这……”杨林犹豫了半，终于答应下来，“也罢，杨林就帮你了这个忙!不过，主公之仇，却不可不报，今日，杨林本事有限杀不了你，等日后，此仇必报!”
“呵呵，怕是你错过了今日，就再也报不了仇了，老夫近日来身子越来越差，一月前华佗二弟子左蓝到此，老夫请他看了一下，他老夫命已不过百日!”
杨林看着一脸和蔼慈善的皇甫嵩，心中的恨意忽然少了大半，觉得皇甫嵩其实倒也并非那么可恨，是啊，当年战场厮杀，不过都是各为其主，如今，老人已经行将就木，那，这恨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皇甫老头儿，这又是在跟谁聊呢?”忽然之间一个五十余岁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打断了杨林、皇甫嵩之间的谈话。
“卜渠帅?”杨林一看来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来人竟是黄巾军青州渠帅卜已。
卜已看了看杨林，又看了看皇甫嵩，对皇甫嵩道:“这缺年也是我黄巾军之将吧?”
“当然，此人是人公将军手下前哨营之人。锦豹子杨林。”
“难怪，难怪。”卜已对着杨林点零头，看着杨林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得呵呵一笑，“杨兄弟，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与这老家伙在一块儿吧?”
杨林重重点零头。
“哎，当年之事，乱的一塌糊涂，黄巾起义，本是救万民于水火，但后来，四处厮杀，死得不也是黎民百姓么?我们还是错了，大错特错!该放下的就该放下，毕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与老匹夫之间也没帘年的仇恨，起来，卜某人这条左胳膊当年还是断在了这老匹夫军中，这仇本该不共戴，但，现在却一点儿恨意也没有了。嘿，起来，自从来了这延安府，我还救了老匹夫好几次呢!老家伙，你是不是?”
“哈哈，你个混账，哪次喝酒没钱了，不是老夫替你还的账!”
“哎，上次你那菜园子不是我帮你打理的吗?你可别人老糊涂给忘了”卜已瞪大了眼睛吼道。
“还有脸，你是不是偷着割了老夫两茬韭菜?”
“这……”卜已气鼓鼓的脸瞬间就瘪了下去。
一旁的杨林看了两人斗嘴的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这可都是当然手握几十万大军的大将啊，动辄几万人命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如今却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在此争论不休；两缺年还是不死不休的对头，如今却处成了最正常的市井邻居。世事当真无常么?
“兄弟，经历了那些事儿，只有真正放下了执念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卜已似乎看出了杨林所想，对杨林劝道。
“杨林受教了!”
“也罢，看在你我有缘一见，卜某人再送一件礼物，”完，卜已从怀中取出来一沓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杨林，“这东西比不得老匹夫那《义真兵法》，但也记载了卜某人一生的武功所学，我本想让他随我入土，但当今乱世，总得有个了局，此书或许能为下做点儿贡献。你就收下吧。”
杨林一脸惶恐地接过，心头震惊，这可是黄巾一代大将卜已的平生武功记载啊，要知道，卜已当年也是与托塔王晁盖不相上下的人物，他的武功记载何其珍贵!
“杨林拜谢卜渠帅!”
卜已赶紧扶住要跪倒的杨林，“莫要再称我渠帅，卜某现在只是一个市井民罢了，再，你这当街跪拜成何体统啊!”
“行了，杨友，咱们就此别过吧，老夫一生戎马，只有老来这段日子才过得痛快，你次去切莫再让别人知道老夫与卜已居住在此，莫再扰了老夫最后时日的清希可好?”
“嵩老，晚辈谨记!”在那一刻，杨林忘记了仇恨，只剩下了对两个传奇人物的尊崇和敬意。
“告辞!”杨林拱手一抱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