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素体的反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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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能力者计画在你之前的袭击中并没有被终止，相反的，原有的参与机构已经将这个计划转移给了许多外部设施组织起来的联合体，就目前而言，提供相关技术支持获得授权的设施共有183处。”才人看着随着自己不断的说明，脸色越来越白的御阪美琴，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撒，你要怎麽做才好呢？”才人看着思考完全混乱的超电磁炮，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耸耸肩说：“说起来你也是因为太关心了所以才会想不到，仔细开动你的大脑，想一想在有着卫星实时监控的学园都市里，进行这样的实验难道真的会没人发觉吗？”
“既然会被发觉，那麽实验为什麽还可以继续进行呢？而且这种规模的企业与机构参与进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见御阪美琴的脸色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才人紧紧的盯着这个可怜的少女，说出了几乎完全击溃她心灵防御的话：“因为，整个学园都市本身，就是你的敌人啊！”
看着跪坐在地失魂落魄的少女，才人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他太无聊了，无聊到需要找点乐子。你可以说他是恶棍，是人渣，是恶魔，这些才人都不否认，因为他所做过的事情确实当得上这样的称呼。既然是恶棍，那麽调戏调戏可怜的受害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至於怜悯和同情心……那种东西他也有，但只是在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上才能出现。很显然，御阪美琴这个无论外表、身材还是实力都无法引起他分毫兴趣的人，不值得他付出丝毫的怜悯，所以最後，这个可怜的少女也只是拥有让他调戏几下，愉悦心情的价值了。
把名为雾崎才人的生物的心剖开来，可以发现里面全是黑的。
不理会已如行屍走肉般的超电磁炮，才人舒缓了今天记错时间的郁闷後，悠哉的返回了家里。不过随後他就接到了理事长发给他的邮件，内容则是让他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若是让超电磁炮的心理活动产生过於激烈的反应，作出某些不符合理事长预期的行为可就不好了。
不在意的哼了哼，才人将手机丢到床上，反正不小心撞坏了也会有人立刻送来新的。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这种颓废而毫无营养的生活他也是有些时间没过了，让他居然隐隐有些怀念。
在退出工作状态後，他以一个平凡小人物的心态开始思考着自己的未来。照这麽进行下去，他的工作时间会越来越多，休息时间则会越来越少。相应的，他处於黑化状态的时间也会变长，或许到最後，人格的主导地位会发生转变。
这些事情是从他接到越来越多理事长的指令後推测出来的，很显然，对理事长大人来说，邪恶而黑化的雾崎才人，是他所需要的。
但才人不在意，因为他同样知道，理事长需要保留着非工作状态的他，以压制那个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恶魔。
“以後，会变得怎麽样呢？”发出如此无意义的感慨，才人放松身体，让自己躺在柔软的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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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计划终止掉？理事长大人，您确定您没说错，还是说手机的通讯不好，我听错了？”才人嘴里还咬着牙刷，他都打算刷牙睡觉去了，却冷不防接到这麽一个电话。不过在确认这个消息是真的以後，才人除了惊讶以外，还有就是不解。
不过一想到资料库里那个名为【drogen】的计划时，才人反应过来，敢情这麽个绝对能力者计画，是理事长捣鼓出来糊弄人的啊？可怜的御阪美琴，可怜的一方通行，你们都被理事长给耍了呢！自己也是如此，不过……
含了口水，那嘴里的泡沫吐掉後，才人拿过没有挂断的电话问：“既然如此，在不阻碍计划终止的前提下，我去看看情况如何没关系吧？”电话里，理事长的语气依旧平淡，回答道：“那麽你去把一方通行回收了吧。”
於是乎，才人就放弃了睡觉这一对他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换上衣服赶往工作地点了。不过那里的战斗却是出乎意料的……搞笑，一方通行被某个刺蝟头用拳头殴打在地，鼻血横流。那样子，真的是喜感到了极点。
不过随後一方通行的反击也来了，这货居然通过触摸流动的空气，来进行大规模的气体操纵。就单纯的威力而言，确实有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可能性。眼看着一方通行将空气大规模的聚集并压缩，制造出规模庞大的高密度电浆体，才人有些蛋疼。
这家伙被打了几拳後居然脑子发热得想大肆破坏了，这个混蛋，那可是他的专利啊！破坏公共设施什麽的可是他雾崎才人少有的乐趣之一啊！所以他毫不客气的击破了一方通行发现的新能力用法，以及用这种能力使用方法来破坏学园都市的行为。
要做的很简单，扰乱气流就可以了。
切换成level5空气使状态，才人站在一个集装箱的顶部，遥遥望着一方通行，以及他头顶上的电浆体，开始反向破解一方通行的运算。不规则运动的气流，让电浆体变得不稳定起来。察觉到这一点的一方通行先是皱眉，随後四处张望着，想要观察气流不规则运动的原因是什麽。
随後他就看到了站在远出集装箱上，两手插兜露出玩味笑容的才人。
（是……那个家伙……？）一方通行的手心冒出了汗，那是紧张，也是兴奋。可以扰乱他对气流的操纵，毫无疑问的，那个家伙有着超越了他的计算能力。会兴奋，是因为他发现了跟强大的敌人战斗，确实是提升能力的一个捷径。
那麽还有什麽比出现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更高兴的事情呢？杀戮那些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玩偶已经让他感到不耐烦了，刚才还出现了一个有着奇怪右手的家伙，不过在他改变了战术，采取远程的攻击方式後，那个伤害到他的刺蝟头也倒下了。
而借着那个刺蝟头，他发现了控制气流的新的能力使用方式。那麽现在如果跟远处那个混蛋打上一场的话，又会发现什麽呢？一方通行体会到了名为热血沸腾的东西，渴望一战的想法已经让他完全把实验丢到一边去了。
才人注意到了一方通行的目光，笑眯眯的摆手，然後指了指他身後。
在御阪美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一方通行愕然的眼神里，那个本该倒下的男人再次站了起来，带着某种让一方通行都恐惧的气势。那满身的伤痕明明看起来很虚弱了，但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一样，让名为上条当麻的人握紧了拳头，站在了一方通行面前。
控制着风，让自己的声音传递了五百米後，清晰的浮现在一方通行等人的耳朵里。
“你的对手不是我，还有……”故意拉长了语调，在一方通行惊愕、不解、愤怒、以及带点恐惧的目光中，才人带着淡淡嘲弄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来回收你的。”
一方通行最後看到的，是那个明明被他打倒，却又再次站起来，带着一往无前气势向他挥动拳头的level0，学园都市最弱者。
“名为绝对能力者的计划（闹剧），结束咯。”才人哼着曲子，跳下集装箱走向远处的几人。
